女子清脆的笑了一聲道:“沒想到聞名江湖的夜大俠,竟然是如此不解風情之輩,還真讓小女子失望啊。”
夜風停下了筷子,抬起頭,冷漠的雙眼望著眼前這個看似風華絕代的女子,淡淡的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所在,但既然你來找我,就一定有棘手的事情,我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所以請你離開。”
女子聞言一怔,美目在黑紗下細細的盯著夜風道:“江湖人都道白衣劍俠夜風是一個行俠仗義,不拘小節之輩,沒想到百聞不如一見,現實中的白衣劍俠竟然如此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看來與傳言不符,還真是令小女子失望。”
夜風神色不變道:“小姐失望與否,不知與在下何幹?”冷漠的眼神裏包含著無比的冷靜。
女子沒想到夜風竟然如此直接,芳心一陣無名怒火油然而生,但想起來找夜風的目的,隻好強忍著壓了下去,知道就算再談下去也是白搭,隻好俏聲道:“既然夜大俠不歡迎小女子,那小女子先行告辭了。”
說完,轉身離去,隻有空氣中的一縷芳香還在客棧的二樓繚繞著。
兩人的對話,在寧靜的二樓清晰可聞,讓周圍的客人忍不住一陣震驚於好奇,不時望向夜風,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俊美公子,竟然是華山派的大弟子,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衣劍俠”夜風。
雖然他們沒有見過夜風,但卻不妨礙對夜風的敬畏,畢竟夜風在江湖上的名號太響了。此時夜風就坐在那裏,他們一時聲音放低,沒有了一開始的喧鬧。
同時對剛才的女子也心生好奇,不明白為什麼夜風對待那個女子如此冷漠,畢竟無論從何處來看,剛才的女子都可以稱的上風華絕代,雖然一張俏臉被黑紗所遮掩,可也掩飾不了那種絕世的風姿。
吃完飯,夜風起身離開,所有人都目送夜風離開後,客棧裏才恢複了一開始的喧鬧,一時間,眾人紛紛談論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猜測這女子尋找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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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
樂厚和九曲劍鍾鎮、神鞭鄧八公三人坐在一起,一時氣氛有些壓抑。
“你們說,我們該怎麼做?夜風此行的目的必然是與華山派的幾位劍宗弟子有關,若是我們和夜風碰上,估計最後也不過是多加幾條冤魂罷了。”鍾鎮首先開口問道。
說實話,他並不想和夜風對上,畢竟夜風的戰績有些嚇人,就算是絕頂境界高手在夜風手中已不知斬殺了多少,而現在隻有一流後期的他,估計夜風殺他並不比殺一隻螻蟻簡單。
樂厚當然明白其中的風險,其實在夜風下山的消息傳來時,他就已經決定放棄這次任務,他可不傻,豈能不明白他們和夜風隻見的差距,畢竟作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隻是一時不好開口罷了,既然鍾鎮已經說了出來,鄧八功也沒有反對,他當然樂意順水推舟。
“看來我們這次的行動的計劃已經泄露,既然如此,我們也隻好請示掌門,看看掌門的意思”樂厚思考了良久才道。
鍾鎮和鄧八功聽了樂厚的話,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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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飛泉當接到了夜風親自下山的消息後,臉色一片鐵青,心裏一時有些絕望,對於夜風日神神教的情報網更加了解,或許中原武林隻是知道夜風在中原的戰績,可是他們不同。
情報遍布天下,就算是夜風在西域的戰績也不能瞞過他們,麵對夜風的親自出手,別說是他,就算是東方教主也不敢說穩勝。
可是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若是就此退去,從此在日月神教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可是若是和夜風對上,就以他們的實力,最多也隻是給夜風增加戰績。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沉思了片刻,章飛泉道:“傳令下去,此次的行動取消,我們回黑木崖。”說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落寞。
“是!”
日月神教的弟子恭敬的道了一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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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並不知道因為他的出現,使得嵩山派和日月神教同時放棄了對付華山派弟子的計劃,第二天一早,他便騎著馬向著天風崖趕去。
天風崖位於長安郊區的一處無名山穀。
左右兩邊是一片山峰,地勢險要,隻有一條小路可以通過,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要地。
來到天風崖,夜風下了馬,就在旁邊的幾顆零落的小樹旁等候起來,伸手撫摸著馬頭,神識放出,一時間整個十裏之內的範圍都在夜風神識的籠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