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眉眼抬起,尷尬一笑,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一身黑色唐裝,顯得他很是有朝氣。
“二夫人說笑了,您有什麼事找我,我怎麼會知道呢?”鄭伯謙和的說道。
韓沫熙見鄭伯一臉輕鬆之態,不知道是明知故問還是假裝推辭。
“鄭伯,能和我說說,您陪著爺爺多少年了嗎?”韓沫熙坐在花壇上,問道。
“二夫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鄭伯掂量著她。
韓沫熙拍拍腿,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方,抬頭相望,仿佛投射在湖水之上,勾起嘴角,安靜的笑了一下。
“穆家這麼大,也沒什麼事幹,無聊的很,看鄭伯在這裏修剪樹木,就過來想和鄭伯聊聊家常。”韓沫熙說完,見花壇上的剪刀,眉眼一挑。
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拿起剪刀,做著修剪的架勢說:“不如鄭伯教教我,怎麼修剪樹木?讓我也有點活幹。”
“二夫人,這可不行,這是我們下人做的事情。”鄭伯立即搶過她手中的剪刀。
鄭伯心裏清楚,她根本就不是嘮家常,而是話裏有話。
“別說下人,鄭伯可是穆家的老人,更是老爺子倚重的人,雖不能和王叔一樣稱為管家,但您的身份,和那下下人可是天壤之別。”韓沫熙也學會了假意奉承。
鄭伯嗬嗬一笑,放下剪刀,示意韓沫熙道另一邊的長椅上坐。
兩人移步過去,坐在長椅之上。
鄭伯放下挽起來的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吐出。
“我在二少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在穆家了,後來老爺子生病,昏睡不起,就陪著老爺子去了美國,算起來,快二十年了。”鄭伯回憶著說。
想起往事,嘴角還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韓沫熙“哦”了一聲,轉過頭,歪著腦袋問:“那您和蘇安巧,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問完之後,鄭伯的眼睛明顯呆滯一下。
“二夫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鄭伯會意一笑。
韓沫熙吸了一口氣,看著藍藍的白雲天,那麼美好,雲朵自由的遊動。
“我撞見你和蘇安巧親密的時候不是一次兩次了,你能解釋一下嗎?”韓沫熙雙手杵在椅子上,腿腳不安分的來回晃動著。
看上去像是在正常的聊天,然而,她的眼裏充滿了認真。
該來的還是來的,鄭伯就知道,沫熙即便在單純,也不可能是個傻子,他和蘇安巧在穆家,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可每一次不巧都被韓沫熙撞見。
不知是上天捉弄人,還是真的命中注定。
“您怎麼不去大夫人?”
“就是因為沒問出來,所以來找您。”
鄭伯苦笑,對於蘇安巧,他是又敬又憐,對於沫熙,他是又愛又心疼,兩個女人,不同的性格。
“二夫人,其實也沒什麼,隻是大夫人時常有些事情與我商議,您看到的,不過是一刹那的假象,並沒有親密的說法。”鄭伯和她打著馬虎眼。
韓沫熙右嘴角勾起,抽動兩下,商議事情,都需要哭哭啼啼的嗎?
還有……
“商議事情,就是為了商議孤兒院和蘇媽媽的事情嗎?您未陪老爺子從美國回來前,我並不認識你,更別提蘇媽媽了,這個你怎麼解釋?”韓沫熙眉眼一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