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曉瞬時手腳冰冷,臉色也變得慘白。
她好像,被卷入了什麼不得了的陷阱裏……
季初曉的手是被反綁著的,她一咬牙,打著滾滾到了門邊,調整好姿勢,從破敗的門縫裏查看外麵有沒有守著的人。
很意外,季初曉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不管了!季初曉心一橫,留在這兒也是等死,或許出去也是死,為什麼不試試出去呢。
季初曉仗著自己學過舞蹈,身體比較柔軟,竟然讓她毫不費力的將手從腳下麵翻到前麵來了。
到眼前就好解開了。
季初曉用牙齒一點一點的將綁著她的膠帶撕了下來,雙手已獲得自由,她連忙把捆在腳上的膠帶也撕了下來。
門是個木門,季初曉在小屋裏麵找了個趁手的磚頭,發了瘋似得一下一下的砸那個木門。
“咣當!”一聲,在季初曉又砸又踹的情況下,皇天不負有心人,那破敗的木門終於被砸開了。
季初曉有些不可置信的走出木門,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的逃出來了。
看著眼前波瀾壯闊的大海,季初曉有些明白他們為什麼把她困在這裏了。
今天是個滿月天,到了傍晚海水肯定大漲,這個小破屋子離大海這麼近,若是自己沒有逃出去,到了傍晚,肯定就會被淹死了,就算淹不死,也肯定會被被海水衝倒的破屋砸死。
這裏的景色確實很美,藍天與大海相互輝映,霞光橫跨,像是為天空織上了一道彩線。
不過季初曉可沒有什麼心思來看這些東西,她得趕緊走才是。
憑借著女人的第六直覺,季初曉隨便選擇了一條道路便拔足狂奔。
她得快點離開這裏,萬一……萬一那些抓她的人又回來了呢!
季初曉幾乎是沒有停頓的在奔跑,像是有人在追趕一般,她根本就不敢停下來。
看著兩邊的樹快速的向後跑去,季初曉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盡管此時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可她就是不敢停下來。
小破屋不遠處的一處高台上,一個女人拿著望遠鏡看著季初曉跑出了這裏,優美的唇角勾了勾。
“大嫂,不追嗎?”中年男子目光如毒蛇一般的看著季初曉離開的方向,問道。
“不了,現在抓走了,樂趣不就沒有了嗎。”被稱作大嫂的女人笑嗬嗬的說道。
仿佛在她眼裏,季初曉的命就隻是為了她看戲而特意留下的。
說起來季初曉的運氣還算是好,在昏倒前遇到了好心的漁民。
“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昏到啊?”老漁民見季初曉醒來,好心的將燉好的魚湯給她端了過去。
“我,我來這裏遊玩的,不小心迷了路,又……又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所以……”季初曉不願意說實話,便故作尷尬的說自己迷路了。
“哦吼吼,原來是這樣。小姑娘膽子不小嘛,敢自己一個人來我們這裏旅遊。”老漁民信了她這個說法,笑著道。
季初曉臉色不太好的笑了笑,想下床,可是剛一動,卻發現自己的腿僵硬的不行,一動就麻疼麻疼的。
“小姑娘別亂動,你這腿在一個地方窩了兩天,又跑那麼久,這不是胡來嗎,你要是還想要你的腿啊,就別亂動,好好的靜養兩天,再喝了我特地熬的這個魚頭湯,保準你過幾天就活蹦亂跳的!”
老漁民按住季初曉,不讓她亂動。
季初曉點點頭,倒是肯乖乖的聽話了。
聽說這腿有可能會壞,嚇的她當然不敢動了,她可不想以後坐輪椅,她還有奶奶要養呢!
季初曉覺得自己可能跟這個海南島反衝,自從來到這個海南島之後,大事小事不斷,又是生病、又是被劫持的,最後還被綁架了。
好嘛,自己來這一趟,什麼都遇上了。
“爺爺,你們這裏有電話嗎?”季初曉想現在這麼發達了,這裏應該也有電話了才是。
老漁民的回答果然沒有令自己失望,“有是有,不過在村長家呢。”
季初曉喜出望外,道:“那爺爺,您能不能幫我去打個電話?”
“好啊。”
……
靳言淵來的很快,他的傷還沒好,走路可以,但是隻要沒有大動作傷口就不會裂開。
季初曉在看到靳言淵的那一刻,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看的靳言淵又是憤怒又是心疼的。
憤怒的是有人竟然趁著他受傷綁走了他的人,心疼的是季初曉現在蒼白的像個鬼,瘦的都沒有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