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趴在桃樹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景許不想理他,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喝茶。
時間長了,景鬱也許覺得沒意思,他居然抹幹淨臉,溜進屋子坐在景許腳邊吃起水果來了。
“不哭了?”
景鬱義正言辭:“男兒有淚不輕彈。”
嗬嗬。
剛才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來著。
景許心裏歎了口氣:“我上次說過了,不要隨便來找我。如果我想離開許家,難道許家還有人能攔得住我嗎?”
景鬱有些委屈的嘟起嘴,“知道沒人能攔住你,這不是想幫你一把嘛。”
“你這是幫我?”景許板起臉,“你都不知道許家出了什麼事,你覺得你能幫我什麼?幫我被族長訓斥?”
景鬱垂頭喪氣:“姐姐,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心急的。”
景許恍恍惚惚覺得景鬱現在的模樣詭異的熟悉,似乎曾經也有這樣一個小家夥整天可憐兮兮的對她撒嬌,可她以前沒有弟弟呀,難道是因為明後嗎?
景鬱見景許半天沒說話,抬頭一看,景許居然在發呆。景鬱立刻伸手去推了推景許。“姐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景許斂起目光,問:“你是不是想幫忙?”
這個問題在景鬱聽起來宛如天籟,他親愛的姐姐終於需要他的幫助了嗎?
“萬死莫辭!”
景許看著景鬱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目光,忽然不太敢讓他去辦這件事了。
“還沒有危險到‘死’的程度……”景許扶額,“你認識許筱繽吧?”
景鬱點點頭,許家人他都認識,尤其是幫過姐姐的那幾個,他印象深刻。
“你去他屋裏給他當護衛。”
“啥?”景鬱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為啥要他去給許筱繽當護衛?
“你修為比他高,腦子靈活,反應靈敏,還是我值得信任的弟弟,最適合做這件事了。”
景許難得誇獎景鬱,景鬱一下子有些飄起來了。
“我知道你不太理解,你隻管去做,以後再給你解釋。如果在護衛他的過程中與人發生衝突,你就說你是九鬼王派來的。”
景鬱聽到“九鬼王”三個字本能的皺眉,不太情願地問:“我用景鬱的身份不行嗎?”
“不安全。”景許否決了他的請求,“景家保不住你,隻能扯著衛九慕當旗。而且許筱繽身邊的危險肯定藏在暗處,你自己也要小心。”
景鬱一邊聽一邊點頭,等景許交代完,實在沒忍住又問:“姐,許家這裏渾,你何必留在這裏趟渾水呢?”
“自然是有好處才留下的。”景許不想多說,岔開話題:“你快去吧,現在外麵好多人盯著我的院子,你遁過去,不要出現在人前。”
景鬱輕歎口氣,點點頭:“行,我這就去。”
說完,把手上最後一口果子塞進嘴裏,不知從哪裏摸出一件長衫來裹緊自己,隨口念了個訣,他腳下的地麵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樣,身子墜入地裏,消失無蹤。
景許看著景鬱在她麵前完成了一係列遁地操作,忽然有些想學這樣的技能。
遁地術用來逃跑多方便啊!
隨即她想起他還要穿一件“防護服”,又砸吧著嘴,有點嫌棄起來。
“遁地術……就不能不髒衣服麼?”
秀珠聽到了景許的話,回了一句:“可以的呀。”
可以?那景鬱幹嘛還要在外麵套一件長衫?
“那是他修行還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