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許極力否認她與莊寒之間有什麼親密的關係,他們真的隻是湊巧遇到的呀。
好吧,就算當初莊寒是懷著某種目的和她一起掉進了域外的,但他們之間真的比小蔥豆腐還清白。
他怎麼就不信呢!
“本座如今境界稍有退步而已,你就嫌棄本座了?”莊寒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怨念,他真的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景許終於生氣了,“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了?我有什麼必要去騙你,你什麼境界與我一分一毫關係都沒有,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隻是碰巧同路而已,你非要瞎想那我也沒辦法,但你不要糾纏我。”
莊寒看著景許氣得柳眉倒豎,心裏莫名揪起來,許久才說:“本……我知道了。”
莊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景許生氣居然默默退讓了。他記得也有一個人曾經這樣近乎絕情的拒絕過他,是她嗎?
莊寒能退步景許心裏鬆了口氣,她對那種死纏爛打沒臉沒皮的追求者一點辦法都沒有,從前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更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總要先想辦法離開這個陣中陣才行。”莊寒主動轉移了話題,抬手放出幾隻金光閃閃的小飛蟲,搖搖晃晃的朝著四個角飛去。
兩個人又一次相對無言,尷尬極了。
景許轉身去摸那些雲霧,她對這裏的感覺很奇妙,她覺得這裏似乎和她的神鬼之力很搭,沒有任何威脅,甚至有幾分如魚得水的感覺。
莫非他們還沒有離開域外?
景許悄悄問了小角,小角滿臉茫然,它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域外有這樣的地方,它可是在域外遊蕩了幾萬年的神獸啊。
小角都不知道,這裏屬於域外的可能性在景許心中降了幾分。
“這裏很大。”莊寒指尖停著兩隻金色的小蝶,閃光的翅膀一扇一扇的,看起來很悠哉。“看來是一個很複雜的陣中陣,我們要小心了。”
“能認出這是什麼陣嗎?”景許平生最恨的可能就是陣中陣了,這麼複雜的玩意,她到底要多久才能學會?
莊寒搖頭,“不能。”見景許眉頭又要開始收緊,莊寒又說:“剛才我也說過了雖然不能看出這是什麼陣,但這樣的大陣一定有陣碑的。我們跟著小蝶走,它們已經找到了。”
景許點點頭,跟上了莊寒的腳步。
一片白霧繚繞中有一團十分明顯的陰影,陰影大約有四五層樓高,遠遠看去就像一隻蟄伏在雲霧之中隨時準備跳起的猛獸。
兩人在陰影不遠處停下,莊寒滿臉疑惑的盯著眼前的陰影,十分費解的樣子。
“有危險?”景許抽出刀,心裏暗暗稱奇,她的第六感這是要罷工嗎?怎麼什麼都沒有感應到呢?
“不是。”莊寒指著陰影,“這就是陣碑了。但……”
這陣碑怎麼會這麼大呢?
“正常情況下,陣碑隻是一個標記而已,防止自己人走進來了不知道是什麼陣,沒有相對應的離陣之法。所以都不會很高很大,一般就是隨便弄一個小石碑而已。但這個……”莊寒指著麵前這個跟“小石碑”沒什麼關係的大家夥,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