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望著滿身殺氣、麵色不善前來開門的衛九慕,看他一副能把自己全身瞪穿一百個空的凶惡眼神,再看捂著嘴卻掩不住眼角情意的景許,他哪裏還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擾了別人的好事,他又不是沒見過世麵。
掌教隻能無奈的承受著衛九慕的殺意,硬著頭皮說:“這是我清池山對王妃的賠禮,還請王妃多多擔待。”
說著,掌教讓開一個身位,露出躲在他身後的弟子,弟子手上托著一個托盤,上麵俱是一些看起來或精巧古樸,或蘊含非凡的物件,這就是清池山給景許的“賠禮”,也是他們贖回靈遺魅火火靈的代價。
衛九慕略看了一眼,朝著景許點點頭,看樣子價值已經很不錯了。
景許捂著嘴咯咯一笑,“沒關係,本妃不會放在心上的。這麼晚了還勞煩掌教親自送過來,真是辛苦掌教了。”說著伸手接過了那個托盤,一股腦塞進了多寶囊中。
東西還是要先收好,拿在人家手上萬一反悔了,她都沒地方去哭。
掌教聽了臉色頓時有些怪異,嘴上說著“不辛苦不辛苦”,眼睛卻在景許和衛九慕之間亂瞟著,似乎想要尋找什麼蛛絲馬跡。
不過他是注定什麼也找不到的。
景許和衛九慕都是謹慎的人,尤其衛九慕似乎做慣了這樣的事情,一回來就催著景許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幹淨,連續施放了好幾次清潔咒,哪裏還有半點痕跡可尋?
掌教瞟了半天,隻覺得衛九慕的怒火似乎成倍上升,當即不敢再瞟,連連拱手告辭。
可他身後的那個不開眼的弟子卻開了口:“不知今夜王爺與王妃可曾出去過?”
景許眨眨眼,問:“去哪裏?”不等他回答,景許眼睛轉了轉立刻又問:“可是山裏出了什麼事?”
山裏……
山裏……
不知道的還以為景許正在哪個山溝溝裏呢,掌教憂傷地想。
弟子拱手致歉:“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請問二位是否離開過廂房?”
景許當然是否定的,還一臉八卦的問:“出了什麼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你且說來聽聽?”
掌教低下了頭,嘴角忍不住抽抽,九王妃,您這話配上您那表情,怎麼好像在說“今晚太無聊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快點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弟子渾然沒有這樣的感覺,隻猶豫了一下,就對景許老實說了:“今夜丹樓裏進了一夥厲害的賊人,身手了得,修為高絕,一舉擊敗了防禦丹庫的蛛蜥,甚至逼出了丹樓的鎮樓獸。”
鎮樓獸?那隻博美嗎?
看不出它的級別還挺高啊。
景許知道他說的“賊人”就是自己和衛九慕,但她臉上絲毫看不出來,反倒裝的有幾分內疚:“都是我年幼不懂事,無意中損傷了清池,這才讓賊人這麼快就闖了進來。”
掌教在弟子實話實說的時候就抬頭緊盯著兩人了,他們一個滿臉冷漠事不關己,一個一邊好奇八卦一邊微微有些愧疚,唯獨沒有半點心虛不安的樣子在裏麵。
要麼就是兩人段位高,臉皮厚的功力爐火純青;要麼就是他們真的沒幹過這件事。
掌教結合他十分不湊巧破壞了人家夫妻好事這一點上,認定後一種可能性比前一種要高,畢竟那夥賊人動作極大,若是他倆……怎麼還能有興致在回來了以後情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