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許笑意盈盈地望著衛九慕,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溫柔了許多,眼睛裏仿佛藏著整條星河。
衛九慕目光也沒有在人群中停留很久,專注地盯著他的王妃,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九……九王爺……”領隊艱難地轉過頭,雖然衛九慕沒有盯著他看,但他就是有一種被人掐住了脖子透不過氣的感覺。
“滾。”衛九慕都懶得和他們多說半句,冷冷吐出一個字後,抬腳走向景許。
景許看著衛九慕越走越近,咧開嘴歡快地笑出聲來:“衛九慕!”
話音剛落,景許張開雙臂從屋頂上跳下來,落入衛九慕堅實的懷抱中,兩人緊緊相擁,完全不管在場其他人什麼表情。
“你也不怕我接不住?”衛九慕聲音軟下來,輕輕揉著景許鬆軟的長發,語氣寵溺,似乎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怕。”景許少見地撒嬌起來,“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這麼信任我啊……”衛九慕輕歎一聲,“那我可一定要對得起你的信任才行呢。”
景許把臉貼在衛九慕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悶悶地說:“衛九慕,我好想你。”
衛九慕心跳陡然快了起來,他緊了緊臂彎,把景許更往懷中按了按,壓低了聲音:“你還沒恢複呢。”
什麼玩意?這跟我恢複不恢複有半顆靈石關係?
大約感覺到了景許疑惑,衛九慕也不解釋,隻低低地笑起來。
景許有些莫名其妙地仰起頭,正好望見衛九慕的下巴上長出一些青青的胡茬,鬼使神差地,景許居然伸手去摸了摸,衛九慕皺眉:“王妃這是要玩火嗎?”
啊?她換了個肉身之後,怎麼好像都聽不懂衛九慕說的話了呢?
“衛九慕,”景許喊了一聲,衛九慕低頭迎上她清亮的眸子,“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我沒有證據。”
衛九慕抿著唇忍著笑意,他的王妃有時候迷迷糊糊的真是好玩極了。
“咳咳。”半魔道人清了清嗓子,提醒了一下這兩個始終處於二人世界忘乎所以的小情侶,“我們都還在呢。”
衛九慕不滿地眯起眼睛,掃了一眼院子裏的人,半魔道人一條腿纏著繃帶歪在牆邊;雲天機和喻修羽已經翻上了院牆,看樣子是要離開了;駝鈴山第三編隊的領隊還帶著人站在院外,憤憤不平地想要衝進來。
“還不滾?”
領隊梗著脖子,臉憋得通紅:“還請九王爺不要仗勢欺人,交出九王妃,給我駝鈴山一個交代。”
“交代?”衛九慕輕蔑一笑,“什麼交代?”
“九王妃偷了我駝鈴山的雲霄烈焰花!”剛才那麼大的院子裏都能聞到雲霄烈焰花的味道,景許身上一定還殘留著明顯的痕跡,領隊堅決要咬死這一點。
衛九慕挑眉,“你的證據呢?你可不要說你在院子裏聞到了雲霄烈焰花的味道,那是半魔道人身上帶著的半朵標本,跟本王和王妃沒有任何關係。胡亂攀咬,告到平天令手裏,本王都是占理的。”
平天令,是天界之中法官一般的存在,一般由大家公認的鐵麵無情的修行者擔任,衛九慕自己沒有留下任何把柄能被駝鈴山抓住,自然是不怕平天令主持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