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竹鼠說的話裏,景許知道竹鼠首領是整個竹鼠部落唯一能夠有實力來到外麵的世界的,它帶回玲瓏舍利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景許很難不去往壞的地方猜想。
衛九慕倒是無所謂,“無論它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們確認以後都會送回去的。現在我們需要考慮的是,我們該如何隨小竹鼠回到它們的部落裏,勸說它們搬到外麵的山林去。”
景許想了想,難道他們要貼上移形符假扮成什麼小動物嗎?那可是很容易被拆穿的啊!
這種需要改變身份的時候,景許就會格外想念雲天機,他是模擬體,無論假裝成誰都能裝得十足的相似,上次他假扮血族那位虞夫人,都和正版麵對麵撒起潑來了,硬是把正版當成假貨被人拉了出去,這就是天賦異稟啊。
景許知道自己沒有這種天賦,也就不強求這些了,眼巴巴地望著衛九慕希望他能有些建設性的建議提供。
衛九慕對這個問題完全沒有表現出半點無能為力,在他看來如果不能好好和竹鼠首領談,那就打唄!打到它服,不怕他不肯搬走。
“鬧了半天隻有我一個人想著以和為貴呢?”景許看著衛九慕縮小了自己的身形,卻半點沒有改頭換麵的意思,十分無語。
衛九慕笑了笑,邀請:“能好好說話當然好了啊。但有些事情,和想象中是有出入的。”
景許撇撇嘴,他這話說得真是一點空子都不給她鑽啊,他還不如直接說她異想天開來得直截了當呢。
景許也縮小了自己的身形,站在約定好的地點等著那隻小竹鼠,等了很久小竹鼠都沒有來,卻來了一隻前腿有些瘸的大竹鼠,探頭探腦看了半天,試探地問了一聲:“你們是魏公子夫婦嗎?”
衛九慕點點頭,他們昨天沒有報上姓名,隻說自己姓衛,景許是他的夫人許氏。
“那就好,小兒托我給你們帶路,他昨夜回來得晚了,犯了門禁,被首領罰了二十鞭子,今天來不了,讓我過來給你們領路。”
大竹鼠轉過身,一搖一晃地走在前麵招呼著景許二人。
景許本能的覺得有哪裏不太對,但衛九慕像是無知無覺一般,抬腳就跟了上去,她隻能一邊防備著,一邊一路走著思考。
“衛九慕,這隻大竹鼠是昨夜那小東西的……阿爹?”小竹鼠並沒有描述過它的家人有什麼特征,他們根本無從判斷真假。
衛九慕淡定地回答:“無所謂,帶的路是對的就行。”
衛九慕還是那個想法,能好好說話就說,不能就揍,難道他還會輸給一群化形都做不到的小動物不成?
景許走在最後麵,她是越走越覺得周圍的景致變得奇怪起來。
原本他們縮小了自己的身形,看著周圍一切都變得龐大無比,一隻蛾子飛過身旁都讓她覺得那是一架直升機從她身邊刮了過去,更別說草叢裏的其他東西了。
可他們越往雜草深處走去,越覺得這裏的動植物比例變得越發正常起來,之前看起來還是盤子大小的瓢蟲變得如同珍珠米,雜草也低矮淩亂地長在腳邊,前麵帶路的大竹鼠背影卻變得越發寬厚,背上的毛也顯得尖銳了許多。
這是因為體型放大以後所有東西看起來都不一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