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宮哪個娘娘最得寵?”宋蝶很好奇。
這個問題把翠蓉難住了, 她皺著臉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像也沒有哪位娘娘特別得寵,因為太子殿下一年多都沒有翻牌子了,這都要怪宮外那個狐狸精!”
宋蝶愣了下:“什麼狐狸精?”
“你沒聽說過?就是那個廣陵夫人啊, 靠著給太子做外室當了皇商又封了誥命, 還把太子殿下的魂兒都勾到宮外去了,大家都說她是狐狸精轉世呢,而且一定是個善妒的狐狸精!”翠蓉小聲說。
宋蝶萬萬沒想到自己就是翠蓉口中的狐狸精,她忍不住問:“為何說她善妒?”
“她勾著太子殿下天天往宮外跑就算了,還不讓太子殿下翻東宮娘娘們的牌子,這不是善妒是什麼?”翠蓉義憤填膺道。
宋蝶一時倍感冤枉, 她可從來沒有攔著不讓太子翻牌子,而且太子絕對沒有天天出宮去看她。不過, 太子居然真的一年多都沒有翻牌子寵幸嬪妃?他沒騙她?
宋蝶也沒法跟翠蓉辯解自己不是狐狸精,隻好嚇唬她道:“知道她是狐狸精轉世你還敢背後說她壞話?小心她進宮吃了你。”
“哼, 我才不怕, 東宮裏有太子妃娘娘鎮著呢,就算那狐狸精進了宮, 也翻不出風浪來!”翠蓉不以為意道。
宋蝶無話可說,隻好轉移話題向她打聽東宮各位娘娘的事情, 這一打聽才知道東宮嬪妃裏,上至太子妃,下至一個小小奉儀, 都是高門貴女出身。對比之下,以她的身份,連東宮的門檻都跨不過去。
傍晚,宋蝶下了值,沒同翠蓉一起去膳房用飯, 隻悄悄地走側門回了承恩殿。
得知太子在書房,宋蝶直接去了書房,向太子告狀道:“殿下,你可知這東宮裏的人都是怎麼說我的?”
顧玄啟正在批複公文,聞言頭也沒抬地問:“怎麼說的?”
“她們都說我是狐狸精!”宋蝶氣憤道。
宋蝶本以為太子聽了後會像她一樣生氣,沒想到太子聽了反倒笑出聲來。
“倒也沒說錯。”顧玄啟放下筆,抬頭笑道。
宋蝶氣得直跳腳:“我哪裏像狐狸精了?她們還說我善妒,說我不讓殿下您翻牌子?這簡直就是汙蔑,手長在你身上,又不是我攔著不讓你翻牌子的!”
“那孤今晚就翻牌子,好證明你的清白?”顧玄啟挑眉道。
“你敢!”宋蝶脫口而出,又有些蠻橫道,“反正我在宮裏這段時間,不許你翻牌子!”
“就這還說你不善妒呢?”顧玄啟眉眼含笑,朝她招了招手。
宋蝶走到太子跟前,被他一把抱到腿上坐好,卻隻氣鼓鼓地不肯說話。
顧玄啟捏了捏她的臉,好笑道:“說你是狐狸精就氣成這樣?你不是還扮過水蛇精麼?”
“那怎麼能一樣?”宋蝶急忙辯駁。她那是唱堂會,又不是真的。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妖精?”顧玄啟笑著問。
宋蝶見他非要說她是妖精,一時惱怒道:“好,我是妖精,我來吸殿下的陽氣了!”說完張大嘴作勢要吸氣。
“傻姑娘,陽氣可不是這麼吸的。”顧玄啟說著把書案上的公文拂到一邊,將宋蝶放到書案上,欺身壓了上去……
事畢後,宋蝶覺得自己非但沒吸到太子的陽氣,反倒被他給榨幹了,她下次再也不要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了。
晚膳時,宋蝶記起小丁子跟紀良娣宮中的薇兒是老鄉的事,忙說給太子聽了。
“此事孤已知曉,且小丁子被抓前曾將自己的財物都交給了薇兒 。孤命人查了那些財物,別的都屬正常,隻有一根金簪是祝良媛之物。但這根金簪是祝良媛早前就報了遺失的。”顧玄啟道。
宋蝶並不意外,自己能打聽到的太子自然早就查到了。小丁子之所以將祝良媛遺失的金簪交給薇兒,很有可能就是故意栽贓給紀良娣和祝良媛。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紀良娣和祝良媛的嫌疑。隻不過這樣一來,薇兒這條線就斷了。難怪太子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出來幕後主使。
如果實在查不出線索,她就隻能想法子讓幕後主使再次出手了。
也不知道那幕後主使知不知道她進了宮,畢竟她是以掌園的身份進的宮,進宮這兩天還是從側門悄悄進出承恩殿的。
想到這兒,宋蝶忍不住抱怨了句:“我怎麼覺得我每天偷偷摸摸從側門進來像是跟殿下偷情似的?”
顧玄啟瞥了她一眼:“你要是想從正門進出,孤吩咐一聲,沒人敢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