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在吻上她的刹那暈開淡淡的酒意,他的舌尖輕輕挑開她的唇,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吮著她的嬌媚,清新幹淨的味道縈繞著他,雙臂緊緊擁著她嬌小的身軀。
腦袋嗡的一聲,她下意識的開啟唇,迎合著他的索取,被他強勢的汲取口中甜蜜的汁液,感受著他的舌劃過她的齒縫,卷上她的小舌。
這,這是怎麼回事?
暈眩的她大腦早已經自動停止思考,隻有一句話不停的在腦中閃著。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被他放開,她的神智才一點點的回歸,看著眼前帥氣的沈君曄正憐惜的摩挲著她的唇,手指涼涼的,在她火燙的唇上流連,竟然讓她有了幾分不舍的意味。
他吻了她,在口口聲聲說著別人是他女朋友的時候。
他吻了她,而她居然沒有抗拒。
這一個認知讓她羞愧的想要在地上刨出一個大坑把自己埋進去,或者直接敲昏自己,如此的無法控製,是她不能原諒自己的。
伸手猛的推開他,她冷冷的望著麵前的人,表情不知道是笑還是哭,“你把我當什麼?是包養的二奶還是圈養的玩偶?一套房子,你高興的時候就來親親抱抱摟摟?也許我們之間真的有太大的鴻溝是我不曾了解的,對不起,你的好意我無法接受,也不會接受。”
“你覺得我會讓你做所謂的二奶?”他眉頭一蹙,緊皺著的感覺讓他看起來不怒而威,林曦悄悄的別過臉,不敢看他。
肩膀一疼,他的手捏著她,疼痛讓她想要躲閃,卻避不開他的力道,耳邊是他隱忍的低吼,“這麼多年了,這是你對我的了解?”
“那是什麼?”她抬起臉,一字一句的說著,“那你告訴我,那個朱雪玫是什麼人,你們親密的摟著是為了什麼,隻要你說,我就信!”
“是……”他張了張嘴,隻是頹然的發出一個字,懊惱的低下頭,“能給我點時間嗎,過段時間我告訴你為什麼,行不行?”
他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幾許失落,幾許隱忍。
“好!”她的回答讓沈君曄的眼睛一亮,但是後麵的話再一次讓他陷入了穀底中,“那麼一切就到此為止,等你給了我答案後,我們再考慮是否要繼續,我真的無法讓自己在可能的情人身份下與你交往。”
這一次,她沒有等他任何的挽留和回答,鼓起了心中所有的勇氣衝出門外,在門口她停了停,轉身看著他,“明天,我會把這裏所有屬於我的東西搬走,再見。”
是徹底的分手了吧,從此不再有任何交集,也不再有任何牽掛,她回歸了屬於她的生活,他也是屬於他那個世界的人,屬於對方的,是一段不可能再有任何延續的記憶。
就這麼結束了嗎?
心頭空落落的,象是一個永遠沉不到底的深潭,抽幹她所有的力氣,虛無的邁著腳步,機械的走著。
悶,不知道是因為炎熱的天氣,還是因為心頭沉甸甸的大石頭,壓的她透不過氣。
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眼前還飄動著他微牽著嘴角的笑容,炯炯目光看著她……
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她靠著電梯壁,想象著,也許下一刻他會再追出來,拉著她。
也許下一秒,他會大喊著,告訴她真相,對她解釋。
她說了,隻要他解釋,她就信。
可是他,沒有解釋。
在安若夢的婚禮上,他不顧一切的追過她;在公司第二次的見麵,他追過她;可是這一次,他不再追了。
是真的放棄了。
她以為自己會腳軟到走不動,她以為自己的思緒會空洞到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她依然邁著堅定的步伐,腦海中還能有無數個念頭電閃而過。
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堅強的。
“這麼快就下來了?”某個調侃的聲音,看這手腕上的表,嘖嘖出聲,“我果然也有計算失誤的時候。”
杜辰昕?他沒走?
她腳步一停,看看眼前的男人正揚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我和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你半個小時內下樓,我就再也不放開你的手,追定你了!如果超過半個小時,那麼說明我們之間有緣無分,我再也不對你有任何肖想,現在時間剛剛好二十五分鍾,是否說明你我之間能……?”後麵的話在拉的長長的音調中被消失,他隻是笑著,看著她。
這是什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