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記笑了笑說:李老啊,您也知道學校除了院士評選,最重視的就是這個傑青了,整個工程的大方向,您說上去的候選人,那個有您的江大江硬氣,他要是沒有金剛鑽,學校推他出去攬這個瓷器活嗎。我覺得您就心放在肚子裏麵吧,你一會兒回去,好好補覺,這一宿真是被折騰的不輕啊。
吳老師忽然插話說:李老啊,江大江是何方神聖,讓您和老顧這麼滿意啊?
杜皂在廚房裏麵,知道得出來了。杜皂給吳老師也端出來一杯茶:媽,您喝茶。
吳老師抬頭看了杜皂一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有鬼胎,淡淡衝著她一笑。杜皂也不躲,大大方方地挨著吳老師坐了下來。
李老聽到問江大江,興致立馬高了起來:大江啊,那是我看著長起來的,從二十的毛小子到現在,這孩子聰明穩重,學問好,人品也沒得說啊。將來水利係交到他手上,我一百個放心。小顧,這事你得做好推手啊。不是偏心啊,是愛才。
吳老師輕輕拍了兩下杜皂大腿,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杜皂覺得處理大江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裝死,她隻要不挑明,吳老師和顧書記就不會主動挑明。李老又在顧家待了一會兒,聊聊了國家大事。李老走的時候,杜皂給送到了家。杜皂回來的時候,顧書記正在打電話,聽得出來是跟學校後勤。杜皂找到血壓儀,坐在了顧書記的身邊。吳老師見杜皂捧著血壓儀挨著顧書記坐下,衝她笑了笑,挑了個大拇指,杜皂能製得住老顧,這個家裏有了杜皂就沒有什麼讓她不放心的了。她心裏盼著杜皂好,可有時候又擔心杜皂真的往前走了一步,這個好不容易被她揉成團的家,缺了主心骨,又散了。她舍不得沒了這個主心骨,但更看不得她一個人這麼辛苦,她心疼的是這個唯一女兒。顧書記放下了電話,杜皂給他量了血壓,已經正常了。
顧書記開口說:這個事情還不好辦啊,物業這邊晚上肯定是要加強巡邏了。十二點的那陣子是保安的妹子從前麵闖進來喊的,一個智力有缺陷的人,派出所帶走也沒有什麼辦法,還是得放了。早上個五點這波更糟,後勤說是爬著梯子從欄杆外翻進來了,一個七十多的老太太,唉,這家真是為了錢什麼都敢幹。保安說老太太蹲在花園的花壇裏麵喊的,過去逮住的時候,還跟小年輕發生了撕扯,老太太把小保安直接給撓了,年輕的估計手下一時也每個輕重,推搡了一把老太太,老太太摔了,這給拉到醫院,說骨折了。這是把命豁出去在要錢啊。
顧書記的水涼了,杜皂給蓄上了熱水:爸,喝茶,反應問題的老同誌肯定多了去了,您先別急。您中午想吃什麼啊?中午飯我做,阿姨和媽都休息一下。我一會兒給豆豆回家拿東西,順便去買點菜,做點您和媽想吃的。
……
杜皂奔到地下車庫的時候,江大江已經在她車邊等著她了,兩個人上了車。
大江遞給她一個樂扣的杯子,又遞給她一個保溫杯:先喝樂扣的,不燙了,正好。保溫杯裏是下午那頓的。
杜皂斜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