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皂躺在床上,暖暖的,覺得自己舒服多了,一個多小時過得格外快,就差最後的麵膜了。
雯雯給杜皂刷好了鎮靜麵膜,又蓋上了眼膜:杜姐,那十五分鍾內紅光啊,到時間我再進來。
杜皂問:幾點了,是不是九點半你們下班了?
雯雯一邊推過來那個機器一邊說:沒事的,杜姐,我今天負責鎖店,還有保潔阿姨呢,都十點多才走呢,我開紅光了,眼膜我蓋好了,一會兒亮了,您眼睛適應一下,我先出去了。
雯雯出去的時候輕輕帶上了門,因為帶的太輕了,反而沒有帶死。
杜皂聽到她在外麵和一個女人說話,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
雯雯:我今天鎖店,方姐,要是幹完了,您可以先走,不用等著鎖店,我這邊還有客人呢。
那個叫方姐的女人叮囑雯雯一個人要小心什麼的,杜皂心裏對雯雯有歉意。但方姐的聲音卻在杜皂腦子裏麵更清晰更熟悉了,這是9-7的聲音,對,9-7的確姓方。
方姐聲音有點飄忽,杜皂猜測大概是一邊墩地一邊在說話。
方姐跟雯雯說:雯雯你明天不也是晚班嗎?要不要跟我去掙外快啊?
雯雯:我不去,我害怕,再說了,跟裏麵的人也不熟,算了。
方姐說:這有什麼熟不熟的,都是老鄉,你看去的裏麵也沒有什麼年輕人,要是有年輕人什麼的,拍個照片視頻,發個微博快手什麼的,說不定還能他們家還能多給點錢。
雯雯不急不緩的說:那更不能去了,人家裏出了這種事情,聽說條件也不好。
方姐說:我跟那男人談過,條件不好倒是真的,但這錢呢,也不是家裏出,說到底最後還是處在物業和學校上,但咱們這邊聲勢上去了,他們家那邊才能多要點錢出來。他們家老太太這一摔,又能多要個十萬八萬的,學校又不缺錢。
雯雯說:姐,我還得睡覺呢,您看你這兩天都跑醫院什麼的,也沒睡好吧。您一會兒還去嗎?
杜皂每次最後都會精神渙散的躺在那個機器下麵,像快要化掉的冰淇淋一樣,在床上化成一灘。但今天,那塊冰在亮光下,格外堅硬的集中著精神,聽著外麵的動靜。
方姐的聲音定住了:去,他們家也沒有使得上勁的人,我過去搭把手,不然就那個傻女子在那裏伺候著,我去了,她男人能帶她回旅館睡個覺。都是老鄉,在說我畢竟跟那誰好過,大家也都知道。
雯雯說:姐,那你一會兒幹完趕緊走吧。
方姐的聲音飄的遠了,杜皂的冰也開始化了。杜皂下意識的揉了揉胸部,這幾天格外脹的慌,想著剛生化沒幾天,杜皂覺得自己激素肯定還沒穩定,又慢慢揉揉,好多了。
雯雯進來的時候,剛好機器的定時響了。
雯雯挪開機器,坐下,給杜皂卸了麵膜:姐,我把頭發給您解開,做個頭部吧。
杜皂說:今天算了吧,都這麼晚了。
雯雯邊給杜皂拍乳液邊說:沒事的,我同事那邊也還有客人沒走呢。
杜皂沒有再堅持,她喜歡雯雯的手勁兒,按在頭皮上,她最後的冰淇會徹底的化了,攤開了,變成了一灘奶昔。
雯雯伸出雙手,一圈圈揉著杜皂的太陽穴,杜皂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