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江給杜皂卷了一個荷葉餅,裏麵隻放了烤鴨和甜麵醬,沒有放蔥:吃吧!中午相親吃飽沒?
杜皂接了過來:吃飽了,我舅做的魚頭泡餅,等以後有機會帶你過去吃一頓啊,得等哪天他釣魚釣到花鰱。
江大江又給她夾了一塊椒鹽鴨架子放到盤子裏麵:還是算了吧,我不求吃你舅的魚頭泡餅,但求你舅別在我前進的路上再製造困難就行了,好不容易女朋友了,又蹦出來個大舅的王盾。
杜皂笑了,伸手召喚了一下服務員,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了過來:您有什麼需要的?
杜皂說:麻煩給我倒一小碗醋。
服務員問道:您要哪種醋啊,我們有米醋,陳醋,還有白醋。
杜皂:陳醋就行,越酸越好。
江大江低頭吃著,也沒問她,以為她嫌大拌菜的醋不夠。服務員端過來一小碗陳醋,放在杜皂這邊,轉身就離開了。
杜皂舉起這小碗醋:我也沒什麼好感謝你的,我喝酸梅湯,你來個酸度更高的,這碗醋你就幹了吧。
大江先是困惑地看著杜皂,忽然反應了過來:你這是罵我呢?
杜皂翻了個白眼:怕你不夠酸,你至於嗎?
杜皂沒有想到江大江一手接了過來,一仰脖,這的就幹了那碗醋。
杜皂吃驚的看著江大江,試探地問了一句:你真生氣了啊?
大江緊閉著雙眼咽下去了那口醋,緊閉著嘴唇,憋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有個競爭對手就更不敢生氣了,別說你遞給我一碗醋,就是你遞給我一碗毒藥,隻要是你讓我喝,我也逼著眼睛喝。
杜皂心裏莫名有一種感動,但又不好表達出來:我又不是潘金蓮,別說的自己跟英勇就義一樣。
大江認真開著她說:你這是又罵我呢吧?我比武大郎高好多啊?難道你今天看見的是西門慶?
杜皂笑了,伸手握住了大江攥著筷子的那隻手:你有毛病吧?不就是開句玩笑嗎?一碗醋不要緊,我是擔心沒法給你後半輩子的甜。
杜皂說完這句,就把手收了回來,頭也低下了,裝作認真咬盤子裏麵的那塊椒鹽鴨脖。江大江一下子就懂了,他沒敢再多說什麼,伸手給她加了一塊兒桂花糯米藕,放到了她盤子裏麵。杜皂吃完那塊鴨脖子,抬起頭,笑了一下。
……
兩個人開車回去的路上,大江問她:你是不是晚上的藥還沒喝啊?
杜皂:喝了,杯子是空的,不敢忘。我明天一早去北郊,帶著豆豆,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幹活吧。
大江說:那你一個人行嗎?我早起把熬好的要給你放車裏,你別忘了。
杜皂有點撒嬌:我又不是小孩子,沒問題,恢複的差不多了。對了,這藥還沒喝完啊,不就幾副嗎?怎麼覺得喝到天荒地老了。
大江壞笑了一下:之前的喝完了,這幾天的是上周二我去北郊實驗室,你張爸爸給你新開的,你就接著喝吧。
杜皂故意提高調調說:你們這幫歹人,居然敢密謀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