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看“女將”的眼中好像閃過一絲疑惑,但表情依舊波瀾不驚。
“嗯嗯……嗯嗯……”江流指了指自己,朝著頭頂戳了戳,引著眾人的世界一直落到地上。又指了指自己的兩處傷口,再指向要砍他頭的男子,又抹了抹脖子。“蟲兒飛,蟲兒飛”唱了兩句,最後指了指“女將”。
是的,這就是他的一天。(寫了三章)
這樣的表述太過粗暴,就算是異世界有著完全一樣的肢體語言,江流的動作依舊讓人費解。
“算了,還是得用音樂來。”
“星星點燈,照亮我滴家門,讓迷失的孩子……”江流唱了幾句,又指了指天,大概想要表達此曲隻應天上有的意思。
“女將”貌似有些明白了江流的表述,臉上露出了疑問的表情。
正常前情況下有人表示自己從天上來的,她應該會定義為胡言亂語。但江流不一樣,他的行為是有一定的事實作為支撐的。
比如在異世界顯得騷氣無比的沙灘褲。再加上他張口便來,又確實有那麼一些韻味的音樂。的確需要對這些事實做一些考慮。
“女將”四周環視了一番,伸手一招,一盞青色半透明的杯子憑空來到江流頭頂。
“女將”手一放,杯子自由落體,正種江流腦袋,彈開之後又砸到地上。
江流吃痛抬起被綁的雙手,但又無法摸到痛處,敢怒不敢言。轉念一想,罵了她也聽不到,於是開口發泄,“草!”
“啪”
江流感覺自己被空氣扇了一巴掌。
一看是女將所為,江流趕緊閉嘴,原來不止他會根據前因後果去判斷人的行為。
他先抬手再出聲,罵“艸!”的可能性明顯比吃痛叫“呀!”的可能性更大。而且這“女人”對一個人接下來說什麼話貌似很敏感。
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杯子,江流一臉懵逼,這是表達我喝多了嗎?
“女將”表情明顯不太自然。沉默了兩秒後又招來一隻裝滿“酒”的杯子,從更高處落向江流頭頂。
江流側身一閃,杯子順勢落到了自己腳上。
“謔~”江流反射弧有點長,半天之後才打了一個哆嗦,表情痛苦地咬緊嘴唇,沒敢弄出什麼動靜。
“女將”表情有點僵,把頭偏向一旁,肩膀稍微抖了一下,又一臉肅穆地轉過頭來。
“靠,你笑就算了,笑的時候還不讓我看?”江流腳板搓著腳背,心中誹腹道。
“咵”對方沒有再折騰江流,伸手一揮,杯子瞬間炸裂,碎片四散。
江流一愣,地上這麼多玻璃,我光著腳等會兒怎麼走?
“@#&*¥@”
配合一些手勢,江流大概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你連杯子都碰不過,從天上掉下來還不碎成渣?”
居然和我講物理?那能不能解釋下為什麼你手一招,杯子會自動飛過來?
沒辦法,這裏是人家地盤,合理不合理也是她說了算。
“真是轉牛角尖,這個‘天上’和‘下來’隻是比喻呀!”
江流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肢體語言表示出自己是“瞬移”,下來的。好在對方這次沒有追問“你連杯子都碰不過,為什麼能瞬移。”
當然,也許她有這樣的疑問,隻是表述起來有點複雜,暫時沒想好怎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