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前路(1 / 2)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江流發現看守的士兵都站了起來,轉過身一看,是“大人”來了。

“大人。”江流站起來喊道。

女將抬了抬手。

江口張開嘴,用疑問的眼光看向女將。

女將點了點頭。

江流接著剛才的地方唱了起來,“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

“雨紛紛……”沒人喊停,江流就逮著熟悉那兩段一直唱,反正段落細節他也記不清楚。

大概唱了十來分鍾,江流實在不想唱了,他估摸著“大人”應該也不想聽了,便停了下來。

再唱首什麼呢?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

“璫璫璫璫璫……”江流突然聽到一個女聲的哼唱,如銀鈴一般的清澈,旋律正是江流之前唱過的《蘭花草》。

江流望向聲音的來源。

女將也把目光投向江流。

江流會意,“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

女將把食指豎在嬌豔的雙唇之間唇上,輕輕一吹,眼神偏向士兵的營地:“噓~”

江流壓低聲音唱了一句。

女將點了點頭。

“期待春花開……”

……

“咳咳……”黎明時分,小鎮上的天空又落起來小雨,江流抱著雙臂,蜷曲著身子躺在籠中咳了起來。籠子雖然防水,但此時的氣溫卻不高。

更糟糕的是,江流發現自己的傷口感染了。

看守的女兵發現了江流的情況,示意另外幾人盯好之後,跑去請示情況。

“這邊的醫療行不行啊,媽的,早點不來看,現在知道急了?”江流昏昏沉沉地吐槽道。“可別是狂犬病,破傷風啥的,脫離現代醫療設備,給我弄個不治身亡啥的就慘了。”

事實是江流想多了,人家一開始都沒當他這是傷。稍微有點經驗的士兵自己就能輕鬆處理,這點小狀況在軍隊裏根本就不叫事。

不一兒會來了醫護人員,還是個男的,連個護士妹妹都沒有。給了江流一碗湯,清了清傷口,便走了。連“創可貼”都是江流自己貼的。

之後的行進也沒人去考慮江流的感受,一隊車馬浩浩蕩蕩便飆向轄地的主城。

“媽的,沒人性啊!”在籠子裏顛了大半天的江流全身酸痛,腰像斷了一般難受。

明明昨晚都給那女人伺候舒服了呀!翻臉不認人?好歹車裏放個草墊吧。

大概相當於夏日的下午四五點,江流終於見到異世界的大型建築。

之前駐紮的小鎮,建築風格較為婉約樸素,最高的建築也就兩三層,七八米高。來到主城,江流才知道自己看低了這個世界的文明程度。

江流前不久練的科三,對速度這個概念還比較敏感。這些車馬的時速明顯高於“四擋四十碼”,應該在時速五十到六十公裏左右。

然而就是以這樣速度行進,從進城到最後落腳,也花了大半小時時間。而且放眼望去,周遭建築動輒十層八層,其中坐落城中青山上的一座塔樓,其勢直插雲端,塔尖和底座至少有兩百米落差。

在以牲畜為軍隊交通工具的世界,其技術難度似乎很難想象。

更讓江流罵娘的是:“TM你們這‘馬’是核動力的吧?後麵拖架車,不吃不喝能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