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沒事啦。”
顧九江搖搖頭,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
他哪兒有什麼師傅呀,要是有的話,頂多也就是係統了。
畢竟自己這一身的本事都是係統給的。
“九江……你們的師門就沒有門戶之見嗎?私底下將技藝教給我,真的不會有事嗎?”
李師傅還是擔心。
因為這在傳承中,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他之所以會問,其實也是沒有抱太大希望的,不過……心中還是帶著些許小期待。
萬一要是誤打誤撞的碰到一個沒有門戶之見的傳承呢?
很顯然,他是遇見了,但是他也擔心,並不是像顧九江所說的那樣,害怕他瞞著自己的師傅,將技藝傳給他。
雖然可能性不高。
畢竟沒有人會傻到違背師命去幫助一個陌生人。
“您就放心吧,我師傅很樂意我將這些技藝傳給別人的,您要是想的話,也可以傳給您的學生們,最後是將這門手藝發揚光大,我師傅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雕刻界百家爭鳴的現象。”
顧九江趕忙說道,為此還給自家係統臉上貼了不少金。
按理來說,它確實算是自己的師傅吧。
“尊師胸襟寬廣,非一般人所能比的啊!如果可以……我能去拜訪一下他嗎?”
得到確定的答案,李師傅心中也是鬆了一大口氣。
同時,他也稍稍的有些熱淚盈眶。
他覺著自己有生之年,應該是見不到這樣胸襟的高人了,沒想到在暮年之際,竟然能遇到顧九江,實乃他之所幸。
此刻,李師傅很想大笑,又有一種欲哭的心情。
很是複雜。
有句話或許能代表著他的心情。
朝聞道……夕死可矣!
“呃,我師傅那人吧,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兒,雲遊四海,四海為家。一般是聯係不上他的。”
顧九江愣了一下,隨後趕忙扯了一個謊。
“倒也是……這可能就是高人心性吧,是我所不能比的。”
李師傅歎了一口氣後,隨即繼續看起了顧九江製作木雕的手法。
顧九江見他看的認真,也便邊同他說些細節的地方,應該要怎麼弄,邊繼續完善自己的木雕。
越是細節的地方,便越是重要。
李師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多年來的瓶頸開始有了一絲鬆動。
他缺的就是這樣一些東西,畢竟沒有傳承,自己所摸索出來的東西,出來的效果也不盡人意。
多少陷入了彎路之中。
甚至在彎路上越走越遠。
聊著聊著。
時間也是越來越晚了,淩晨兩三點的F國寂寥無聲,一般人不會選擇在這個點繼續晃悠在大街上。
不大安全。
不過你要是開車兜風什麼的,那倒是還會好上很多。
“呼……總算是弄好了!”
顧九江什麼個懶腰,臉上寫滿了疲憊,但也是鬆了口氣。
木雕惟妙惟肖,幾乎就是小版的沈心妍,頗有些鬼斧神工的意味。
將一塊木料,弄成這般成色,屬實是有些費神費力了。
疲憊很正常。
再一個,顧九江也是從六點多忙到淩晨三點左右,起碼八個小時的時間。
這差不多就是一般人上一天班的工作量。
有的人可能還可以休息,但是顧九江除了吃夜宵外,其餘時間,全花在這裏邊了,每一分鍾都是高效且專注的。
這對於一個人心神的損耗,無疑是非常巨大的。
他弄了多久,李師傅就在旁邊學了多久,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全部理解,但是憑借著四十多年的經驗,他消化的還是很快。
很多顧九江說的手法,他正慢慢的理解了下來。
不可能一次性弄清楚,但鑽研一段日子,總能成的。
到時候,他的境界肯定會打破瓶頸,有所精進。
“九江,真的太感謝了!”
李師傅看著顧九江,臉上寫滿著激動。
假以時日,他絕對能夠突破瓶頸,雖然沒有成功的學到手法,但是這無疑讓他偏離的軌道回歸正途。
這樣已經足夠了,他也不再奢求顧九江能夠將雕刻的技巧與手法完全交給他。
他沒有那麼貪心。
反正唯一的目的馬上就能達成了,再讓顧九江教他這些,完全沒有必要。
“沒事,說起來,我今天其實也沒有和您說很多。”
顧九江撓了撓頭。
他隻是在使用手法的時候,告訴了李師傅,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以及這樣子會有什麼樣的用處。
甚至分析一些細節給他。
還有就是告訴他處理這些細節的時候,怎麼樣會更好一些。
並不是說非要什麼用技藝和手法。
可能也就是這樣,才讓李師傅恍然大悟的吧。
他就是太執著於那些傳承中的技藝與手法。
殊不知這些技藝與手法,都是前人摸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