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無論她是聶秋歡,還是溫綺瑞,都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不知走了多久,在她感覺自己的雙腿被拖得沒了知覺後,她終於被大漢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可這個地方的柴油味更重了。
耳邊傳來刺耳的砰砰聲。
聶秋歡的小手下意識的捂住了她的小腹,可她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不過幾秒,她就感覺自己再次被大漢提起。
她被強製性地按坐在椅子上。
接著,她的雙手也被粗糲的繩子綁在後麵。
她下意識的胡亂踢著腿,可似乎踢到了大漢的小腿,她聽到大漢悶哼了一聲,然後,她的雙腿也被緊緊的綁住了。
全身被束縛著無法動彈,眼睛更是什麼都看不到,充斥在聶秋歡心底的那抹不安,已轉化成了濃濃的危機。
榕陽炎並沒有跟她廢話,他隻是走到聶秋歡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看到她臉上浮現出的無措和惶恐後,他才笑出了聲來,慢悠悠說道,“溫小姐,現在讓我們來看看,等你沒有了這張臉,阿昀還會不會對你產生興趣?”
耳邊一絲嘈雜的聲音都沒有,有的隻是榕陽炎這詭異到了極致的嗓音。
沒有了這張臉?
他是什麼意思?
她嗚嗚了兩聲,榕陽炎嘴邊的笑意卻更濃厚了。
轉過了身,朝著大門走去,淡淡吩咐著守候在不遠處的大漢,“動手吧。”
“是。”
他們要做什麼?
聶秋歡急的想從椅子上坐起來,可也隻是將椅子抬起了些許高度,“砰”的一聲,她又無力地倒在了椅子上。
原來還寂靜的周圍,突然發出了茲茲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被燃燒著。
聶秋歡感覺周圍的溫度一點點變燙,她此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身處何種危險的地方。
耳邊燃燒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滾燙的火舌也漸漸逼近了聶秋歡。
聶秋歡感覺自己的皮膚被燙的生疼。
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一下頭,可身後的溫度又燙的她向前傾去。
她終於不再反抗和掙紮,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
榕昀還未趕到滑樹所說的地址時,開著車的他,就瞥到了漆黑的不遠處,那亮的過分熱烈的一團火。
他的胸口一下子變得悶悶的,心髒處也不斷地發出張牙舞爪的鈍疼。
那團火,似乎燒了很長時間了。
榕昀的耳邊忽然一下子變得寂靜。
像是第一次聽到小蠢貨的死訊時那樣,他整個人像被點住了穴道般無法動彈。
好久之後,他才艱難地吞咽了口唾沫,迅速趕了過去。
他趕到那個地方,下了車,跑到工廠的大門後,破爛不堪的大門就在那一瞬間“砰”的一聲砸了下來。
榕昀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處。
雙目紅的仿佛衝了血,他怎麼也料不到,榕陽炎說的毀掉小蠢貨那張臉,是采用的火燒的方式!
他離大火隔著幾米的距離,卻仍舊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燙意。
他站在外麵,都有些承受不住,那他的小蠢貨,此刻還被困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