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傭人的目光下,輕輕攬上了聶秋歡的手臂,又懶懶地打了個嗬欠。
“哎呦念念,昨晚你可是要的夠嗆,我這會子來帶你見家主,那今晚……”
壓低了頭顱,朝著聶秋歡的耳根子吹了一口氣,吐氣幽蘭道,“那今晚,念念,你可要好好報答我。”
聶秋歡的睫毛輕顫了顫,卻是知道她此番的動作,是故意做給傭人看的。
不知從何時起,她對詩喬的態度,便開始悄悄地轉變了。
麵對詩喬,她不再是滿心的鄙夷和瞧不起,她隱約地覺得詩喬有點可悲。
所以,在詩喬攀上她的肩頭後,便露出了個溫軟的笑容來。
聲音糯的不像話,“喬喬,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飽含深意的一番話,惹得傭人終於變了臉色。
臉上的笑不再是恭敬的,他陰晦地掃了一眼,在他麵前舉止親熱的兩個女人,隨即輕哼了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眼前後,詩喬的眸才漸漸恢複了冰冷。
卻是保持著將頭搭在聶秋歡的肩上的動作不變,輕輕地蹭了一下。
“聶小美人,你剛剛是在幫我嗎?”
不等聶秋歡回答她的問題,她便又低低笑出了聲來。
“聶小美人,你對我可真好。可是若你再這麼對我好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愛上你。”
聶秋歡沉默了好幾秒後,才意識到那個亭子裏的老人,已經等她們兩個很長時間了。
便向身旁挪了一步,輕輕柔柔地轉開了話題。
“喬喬,我們再這麼耽擱下去,你口中的那個怪物,可是要發怒了。那樣的話,我們打怪可就變得困難了。”
有愉悅的笑聲,在詩喬的喉腔裏,一點點地冒了上來。
低低的,卻是發自肺腑的笑聲。
“哎呦聶小美人,我發現你今天,對我的話,似乎是言聽計從啊。”
然後又尋著了聶秋歡的手,牽住。
一邊走,一邊衝著她說,“看在你今天這麼乖的份子上,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講講那個怪物吧。”
詩喬是詩家的子女,怎麼說,也是詩家的血脈。
可她的話,反倒對詩家透出了一股避之不及的厭惡和惶恐。
哪個大家族,沒有深水?
聶秋歡並未發表自己的言論,隻是靜靜地聽著。
“這個老不死的怪物啊,可是個殺人凶手,他殺了我……”
後麵的幾個字,輕輕的,落入聶秋歡的耳中時,便隻剩下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字音。
殺人凶手?
他殺了誰?
聶秋歡頓時一個激靈意識了過來,下意識地拽住了詩喬的指尖,“喬喬,你是說,他殺了你的父母?”
詩喬的嘴巴頓時張成了一個“O”型。
“聶小美人,你這腦洞可真大了點。我父母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呢!你竟然敢咒他們!”
聶秋歡完全被詩家的關係,搞懵掉了。
不過榕城內,關於詩家的報道也著實少。
像聶秋歡這樣,對詩家一無所知的人,不在少數。
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便愣愣地問了一句,“喬喬,那你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