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我開口,他先轉過身,先是看眼腕表,然後才對我說道:“我下午在這邊有個會,沒有時間陪她了。”
我聽出來了聶崇淵話裏的意思,這是讓我去陪蘇婉晴逛街。
今天他幫了我一個不小的忙,讓我醜小鴨變白天鵝,耀眼地出現在前夫婚禮上,不至於被那對狗男女羞辱。作為回報,陪蘇小姐逛街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麻煩聶先生給我地址,我現在就過去。”
聶崇淵告知地址後,又給了我一張信用卡,“也給自己添置點東西。”
我現在這種處境沒必要再假裝清高,說了聲“謝謝”就接了聶崇淵的信用卡。
某大型商廈。
我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蘇婉晴逛了不少商店,她收獲頗豐。
“累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跟蘇小姐一起吃東西我始終還是有點局促的,畢竟我與她並算不上太熟,這樣同坐一桌難免不自然。
“溫禾,”她忽然叫我,“你會不會喜歡上崇淵?”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嚇得不輕,趕忙搖頭道:“蘇小姐,您別拿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蘇婉晴莞爾一笑,“你不必這麼緊張,我隻是作為朋友想要問你這個問題。”
我直直對上她的眼睛,眼底一片坦然,“我跟聶先生隻是交易關係,是他花錢買回來代孕,用以鞏固您和他之間這份感情的一個跳板。您也不必關心我的心情,畢竟我們從出生就不一樣,像您和聶先生這樣的人才有資格談精神世界,而對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隻能掙紮以求生存,而最生存的基本就是錢,聶先生是給我錢的人,我依附他隻是為了生存。”
這些都不是假話,如果沒有聶崇淵,這段時間我會沒有地方住,也沒有一頓飽飯吃。
“他剛才叫你來陪我逛街的時候怎麼說的?”蘇婉晴忽然換了話題。
“聶先生說下午有個會,所以讓我過來。”
蘇婉晴淺淺一笑,不知怎的,我從她眼中看出幾許落寞,“這可能是我作為他的女朋友,享受到來自他的最後一次關心了。”
我被蘇婉晴這句話驚到了,“蘇小姐,我沒聽明白。”
她眼眶竟漸漸紅了,“我跟崇淵,分手了。”
蘇婉晴的話驚得我半晌開不了口。
這怎麼可能?
之前聽蘇婉晴提起,我也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不離不棄,甚至他們都找了我這個代孕,好像無論用怎樣的手段他們都一定要在一起。
蘇婉晴將頭緩緩向上仰起,將快要落下的淚收了回去。
明明很悲傷還要忍住不哭的樣子讓人看著心疼。
“你一定很想知道原因吧?”蘇婉晴沒有看我,但我知道這是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