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國北疆兵馬大元帥帳前參將、北疆大營禁衛營主將楚錚求見顧將軍!”
聽著侍衛常鵬向門口秦軍軍士報上自己名號,楚錚忍不住搖了搖頭,太長了,讀起來累。可一想起父親楚錚就不再抱怨,楚名棠的官職、爵位、封地以及兼職加起來足有十好幾個上百字之多,就算自己內力深厚都無法一口氣念下來。
沒過多久,隻見顧明道快步走出營門,連連拱手:“楚將軍大駕光臨,顧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在下不請而來,怎能怪得顧將軍。”楚錚還禮道。上次楚錚隻是與顧明道在馬上交手,事後沒有怎麼接觸,今日再度會麵才發現這小子白馬將軍不是不是白叫的,身材修長挺拔,舉止從容大度,劍眉鳳目(古人大都單眼皮),怎麼看都是一標準美男。更讓楚錚為之鬱悶的是顧明道竟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和他說話還需微微仰視。楚錚忍不住心裏嘀咕,照理來說自己都快十八了,從小營養水平也不差啊,怎麼就比不過人家呢。
兩人客套了幾句,顧明道拉起楚錚的手:“顧某光顧著說話了,楚將軍快快裏麵請。”
楚錚不動聲色,將顧明道的臭手推開,道:“多謝顧將軍好意,在下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顧明道一愣:“不知楚將軍所為何事?”
楚錚將西突厥營地的異常情況說了,顧明道神色也變得嚴峻起來,他也早知留下這西突厥使團隻為掩人耳目而已,道:“這些該死的突厥蠻子!楚將軍準備如何處置?”
楚錚答道:“就地繳械,嚴加看管,如有不服者格殺勿論。”
“楚將軍所言極是。”
顧明道回首道:“來人,傳令下去,速將西突厥使團圍住,絕不可放走一人。”
楚錚阻攔不及,隻好道:“多謝顧將軍。”
“此乃顧某份內之事,我家大帥也曾叮囑嚴防西突厥。”顧明不識好歹地又拉住楚錚小手,“走,你我一同前去捉拿這些突厥人。”
楚錚忙推辭道:“西突厥使團不過百人,楚某這些下屬已是足夠,不敢煩勞顧將軍大駕。”
顧明道卻說道:“楚將軍有所不知,這些突厥人除了那程浩繁等少數幾人,其餘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切不可大意。”
楚錚心中一凜,這西突厥使團陪同秦軍而來,自己還未曾與之接觸過,而顧明道是薛方仲最為看重的年輕將領,他都如此謹慎定有他的道理。便不再反對。
顧明道點了一百親兵,與楚錚等來到西突厥營門前。看著緊閉的營門,楚錚笑了笑,對顧明道說道:“是否命人先去稟報一聲?”
顧明道懶懶地說道:“何必多禮。”說完走上前去,一個大腳蹬出,營門頓時四分五裂。
精銳營和顧明道的親兵迅速湧入,占住有利方位,而外圍的秦軍則倚靠柵欄,張弓搭箭嚴陣以待。
西突厥使團早已得到稟報,程浩繁站在眾人之首,小腿肚忍不住打顫,強自鎮定道:“顧將軍,你這是何意?”
顧明道前段時日受薛方仲之命與程浩繁結交,經常和他推杯交盞稱兄道弟,一時間拉不下麵子:“這個……楚將軍?”
楚錚一臉冷酷:“奉大帥令,請西突厥使團暫且交出馬匹與隨身兵器,以示聯盟之誠意。”
程浩繁向楚錚看來:“這位將軍是?”
楚錚打斷道:“本將軍是何人你不必過問,我隻問你,交還是不交。”
班爾見來人這般氣勢,知道已無可化解,一伸手將程浩繁撥到旁邊,緩緩從腰側抽出彎刀,用生硬的漢話答道:“要我交出兵器,先勝過我手中刀。”
“怎麼會說我中原話的突厥蠻子不少啊,不過這倒也省事了。”楚錚臉色一沉,“拿下。”
魯行見班爾手中那刀長不過兩尺,刀身極薄形狀怪異,與中原武林兵器大不相同,不由技癢,聽楚錚已經下令,忙道:“我來。”
這魯行乃飛鴻門門主葛啟遠的師弟,一手雁翔刀法著實了得,在精銳營中武功可排前五之列,楚錚見他請戰,點點頭道:“魯兄小心。”
魯行來到班爾麵前,長刀遙指:“突厥蠻子,還不快些棄械,你家魯大爺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班爾兩條眉毛慢慢豎起,冷笑一聲:“找死。”也不見有何動作,瞬間便來到了魯行麵前,反手一刀向他頸部而去。
魯行吃了一驚,手底卻不敢絲毫懈怠,也不招架抬手便以刀作劍直刺班爾胸口。他出招速度雖不及班爾,可他的刀比對手長出近一尺,而這一刺走的更是最短的直線距離,反而後發先至。班爾隻得側身閃開,同時彎刀削向魯行手腕,魯行稍稍收招,刀柄一沉格開彎刀,一個箭步上前對著連刺三刀,逼得班爾不得不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