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們怎麼知道的?說給你們說的?”秋雨克製著自己的語氣,讓他聽上去隻是好奇,“那日左將軍來,你不在麼?”高個子說,“哦,我那日肚子不舒服,一直在營帳裏,沒有出來。”秋雨打了個哈哈。“連咱們那麼驍勇的左將軍,現在都被這個秦王架空了,你說,咱們死了那麼多兄弟,這一仗這個秦王又不打了,咱們圖什麼啊。”“是啊是啊。”“就是啊。”高個子說完話,身邊的將士們有些傷感,都想到了那日的慘烈,都應聲附和到。秋雨不再說什麼,找了個借口,退了出來。
“王爺。”秋雨回到昭陵身邊,向他彙報的時候,正值正午,百裏昭陵和沈清淺正在用膳,桌上隻有簡單的幾道菜,清拌黃瓜絲,幹炸響鈴,還有一個蘿卜青梅羹,很是簡單。“秋雨,你說吧。”百裏昭陵邊夾了一筷子黃瓜絲送入口中,邊說。
“王爺,軍中的將士們,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說您,”秋雨頓了頓,“說我怎麼了?”百裏昭陵問道,“說您就不想開戰,是怕了淵金了。”秋雨的臉上有些怒意。百裏昭陵沒有講話。停住了手裏的動作。
“他們為何這般認為?”百裏昭陵的臉上有些蒼白,“屬下覺得,好像是左旋在軍中散布了這些輿論。”秋雨看著百裏昭陵臉上的滄桑,心中的怒火更大了。“哦?”百裏昭陵一挑眉,不再講話。
......
“清淺,今天得到事情你怎麼看?”百裏昭陵的頭發在風中飄蕩,衣襟也被吹得蕩漾在風中,遠遠看去,就是一道絕美的風景。
午飯過後,百裏昭陵便拉著沈清淺來到了這個軍營以東三裏之外的小山頭,在這裏,天啟的將士們,能夠一覽無餘。
“恩,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和左旋脫不了幹係。”沈清淺的眉頭蹙得很緊,她的心裏,很是憤怒,或許,百裏昭陵的不易和難處,隻有她真正地看在了眼裏,體味在了心裏。
百裏昭陵看著山下的軍帳裏,正在休養的一眾士兵們,又看了看遠處練兵場內正在勤練劍法的將士們,他沒有講話。
“昭陵,左旋從咱們來到於都後,就處處與你作對,我覺得,他肯定不是突發奇想。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如果再任由他這麼做下去,我們等不到半月之後與淵金開戰,就先輸在了軍內的氣勢上了。”沈清淺的語氣有些急迫。她是目睹了這些將士們,尤原先對百裏昭陵感激不盡到現在,不服氣和不尊敬的。
“恩,這個左旋確實是有些手段,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百裏昭陵的眼神裏,終於又有了一絲淩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