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平的將領對她也是敬重有加,因而學的也十分認真。
明玉珠側身避開一位將士的長槍,手上長槍一轉,用調轉的槍尾敲了一下對方的胳膊:“鬆了!戰場上兵器脫手可是大忌!”
“是!”
那將軍應了,再次變幻方位向明玉珠攻去,沒待她閃身避開,就見一抹紅衣從斜後方直刺而來,一杆槍,將對方的兵器挑飛出去,重重插在校場下方的草地上。
“王爺!”
眾將士看到自家王爺高興,但王爺似乎一點也不想看到他們,臉黑的難看,沉若堅冰,眾人不覺一陣哆嗦。
有機靈的立刻反應過來,招呼同僚趕緊退讓,將地方騰給王爺和王妃。
明玉珠看到來人也十分欣喜:“怎麼?王爺今日得閑?”
“但王妃好像一刻也不得閑!”靖平王沒有半點好臉色,哼了一聲,調轉馬頭轉身就走。
一邊走一邊用餘光向後瞥去,沒見明玉珠追上來,他扭頭一看,這女人竟然下馬撿起了兵器!
他也翻身下馬,三兩步衝上去,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兵器,怒目而視:“我沒禹城重要也就罷了,如今也沒靖平重要了?!甚至,甚至都沒這幾件兵器重要?”
“啊?”明玉珠卻是一頭霧水,看著這高高大大的男子一時竟不知他怒從何來。
“出什麼事了?有人欺負你?”
“誰!誰敢欺負本王!”
後者失笑:“那你這一副要哭的表情做什麼?”
“誰要哭了!”英武高大的靖平王還真抬手抹了一把眼睛,生怕自己真哭出來一般。
明玉珠湊過去:“難不成是我?”
顧飛揚鬧了個沒臉,卻又憋著一肚子的怨氣,轉身撿起校場上散落的兵器大步送回兵器架上。
明玉珠指著操練的將士們,興奮的向他宣告:“你看,這幾日你忙,我也沒閑著,靖平戰場多草木山林,我排練了一個更適合山林作戰的陣法!”
“看到了。”顧飛揚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就算看著士氣飽滿的將士他依舊有些無精打采。
明玉珠隻得又問:“可是造船那邊出了問題?”
“沒有,船造好了。”
“當真!”靖平王妃雙眸一亮,迫不及待道:“那你帶我去瞧瞧,我還沒見過戰船呢,更別說坐了!”
“很好,我如今連戰船都不如了。”
明玉珠哭笑不得,抬手捧著他的臉用力擠了擠,將他擠成嘟嘟嘴的模樣:“咱們揚揚這是怎麼了?這可憐巴巴的,真想叫人親一口。”
靖平王十分不害臊的彎下腰,靖平王妃左右看看無人,趕忙親了一下。
像是有蜜糖在唇齒間化開,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夠。”
“這麼多人看著。”
“那就找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靖平王說完一把將人抱入懷中,沒待明玉珠反應過來已被他高高抱在了馬背之上。
“成爺爺叮囑你要小心身子,你也是轉頭就忘。”
明玉珠摸摸寬衣之下的小腹,含笑說道:“我小心著呢,日後他們練兵我隻動口不動手,如何?”
顧飛揚翻身上馬,將人困在自己的懷中,下巴蹭了蹭明玉珠的鬢發:“說的好像委屈了大將軍一樣!”
“不委屈,隻要我家揚揚不委屈,我就一點也不委屈。”
她說著又側過頭去,含了男人的唇瓣,柔軟與濕潤交彙其間,是他們曆久彌新的小把戲。
一吻畢,靖平王心滿意足分外饜足,他雙眸晶亮如江南四月的春光,整個人又精神飽滿起來。
“駕——!”
策馬出了草場,紅衣如火,神采飛揚。
明玉珠仰頭看著他,看他意氣風發,肆意灑脫,一如當年那個縱馬馳騁穿過鵲橋的紅衣少年郎。
這是靖平的王,亦是她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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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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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結,依依不舍,千言萬語隻能化作對二人的祝福。
一個是為家國大義一往無前的郡主,一個是英勇無畏敢想敢做的世子,請在另一個時空永遠幸福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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