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鄭重的點點頭:“屬下明白!不會和秦兄弟亂說的!”
對方說完就出去了,半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陸晚晚。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李煜沉默片刻,“不必理會他,就算秦暉知道了也不會亂想的。”
陸晚晚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點點頭,隨即離開。
現在解決了李煜中毒的問題,那塊壓在心底的石頭也被解決了。
隻是,如此一來,陸晚晚開始忍不住的擔心秦暉。
就算侯震隻是個“小混混”,可官大一級壓死人,要是他故意的找秦暉錯處,一個小小的衙役是無力抵抗的,連縣令都沒有辦法阻攔。
一想到這裏,陸晚晚就迫切的想要回到月兒鎮,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還在生秦暉的氣。
又坐立不安的在府城待了幾天,等李煜能夠下地的時候,解毒的消息也瞞不住了,當晚,府裏迎來幾波刺殺。
陸晚晚摟著小鬆躲在屋裏不敢出去,周圍已經被李煜的親兵包圍了,生怕她們母子兩人出事。
即使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光是聽廝殺聲就能想到外麵的情況有多麼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
陸晚晚抬頭看去,門口站著李煜,他大病初愈,身子還有些虛弱,此時衣裳上滿是血跡,不知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漆黑的雙眸中是還沒來得及褪去的殺意,看的陸晚晚一愣,後背發冷。
“沒事了。”
隨後,有人湧進來帶兩人出去,又換了間屋子待著,外麵照舊是有親兵把守。
沉默多時的小鬆終於忍不住了:“娘親,這裏好危險,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找二叔?”
聞言,陸晚晚皺了下眉頭,目光落在門窗緊閉如同牢籠一般的屋子裏,良久之後下定決心:“我們這就走!”
待見到李煜說明來意後,陸晚晚閉口不言,老老實實的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李煜沒有立刻答應,隻說要想一想,隨即起身進了裏屋,讓她們兩個在外麵稍等片刻。
屋內擺放著許多公文,一卷一卷,上麵都有淩亂的字跡,那是侯震處理的。
李煜傷好後就命人送來了這些公文,也心知,若不是陸晚晚幫他解了毒,恐怕府城就會落在侯震這樣不學無術的家夥手裏。
侯震……
李煜很快做出決定,陸晚晚不能再留下了,他要清理府城,對方還是回到月兒鎮更安全。
不多時,馬車備好,母子兩人踏上回家的路。
天快要亮了,硬撐了好幾天沒怎麼休息過的母子兩人都困倦不已,很快睡著了。
月兒鎮。
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牢房,裏麵有個婦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露出來的手指已經被刑具生生夾斷。
秦暉緊咬牙關,不讓自己謾罵出聲。
他大意了,隻不過是被支開一會兒,受害人的親人就帶到衙門折磨成這樣!
身後傳來腳步聲,幾個呼吸過後,侯震得意的聲音響起:“秦教頭,你還有證據嗎?”
回頭朝侯震看去,秦暉恢複了往日神情,連眼中的厭惡、憤怒,也一並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