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牢房裏坐著同樣一頭霧水的林文源。
秦暉卻不見蹤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小姐好好的怎會出事?”
聽到林文源的問話,陸晚晚麻木的搖搖頭,努力的回想自己做菜時都有什麼人在身邊,可想來想去,都是眼熟的下人,也沒有人趁機往菜裏放東西。
她也吃了所有菜,除了一道甜品,那是專門給柳夫人和柳玉霜做的。
銀耳蓮子羹。
衙役聽見兩人交談,出聲警告:“夫人,公子。”
一時間,牢裏又陷入死一般的寧靜。
也不知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裏待了多久,當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時,陸晚晚抬頭看去。
竟是許久不見的衛瑾。
“王爺怎麼來了?”陸晚晚心裏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開陽王該不會是來撈她了吧?
下一秒,衛瑾屈膝半蹲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陸晚晚,卻對旁邊的牢頭說話:“把其他人帶出去。”
“是,王爺。”
很快,林文源被帶走,這裏隻剩下陸晚晚和衛瑾兩人。
陸晚晚早已回過神,警惕的看著衛瑾,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
就在陸晚晚想要發問時,衛瑾搶先開口:“你不是陸晚晚,你是誰?”
“啊?”
這話令陸晚晚瞬間心慌,但她反應極快,立刻反問:“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衛瑾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回應,眼中並無波瀾:“陸三,有兩女一子,次女名晚晚,性情怯弱,不敢高聲與人交談,整日受長姐與爹娘研磨,卻不曾反抗,後被賣給秦貴為妻,然……”
“王爺講述我的生平做什麼?”
“你可曾記得此人?”
衛瑾從懷中取出畫卷展開,上麵是個男童畫像,不知怎的,陸晚晚竟覺得有些眼熟。
因此,她老老實實的回答:“是有些眼熟,但不記得是從哪兒見過。”
聽到這話,一直麵無表情的衛瑾卻皺眉了,目光不斷的在陸晚晚身上遊走,仿佛第一次見到她似的。
不多時,衛瑾開口:“等你出去再說。”
他離開後,有人來帶陸晚晚出去,一路好生伺候著送回將軍府。
驚魂未定的林文源忘記男女大防,扯住陸晚晚的袖子問道:“怎麼回事?先是莫名其妙的把我們抓起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把我們放了。”
此時兩人正在將軍府門口,好些下人正看著。
陸晚晚不動聲色的將袖子抽出來說:“先回府再說。”
一路問話,陸晚晚得知,在她和林文源被抓走後,秦暉被皇上傳喚了,竇嬤嬤和阿蠻也被刑部捉走。
原本就沒什麼得用的人手,此時慣用的人被抓了,秦暉也不在,無能為力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晚晚,那道甜品是你親手做的,中途有沒有人碰過?”
這話,已經好些人問過了。
陸晚晚又重複了一遍:“是我親自做的,中途沒人碰過,隻是最後是下人端上來的。”
“有人要害我們,隻是不知為何要衝著一個年幼的孩子下手,真是可惡!”
兩人誰也不想回屋麵對空蕩的屋子,便在玉蘭軒坐著,不知是在等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