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這話,開始給秦暉收拾行李。
剛收了兩件衣裳,陸晚晚就被攆到一邊了。
“我來吧,你歇著。”
聞言,陸晚晚樂得自在,坐在椅子上看著秦暉忙碌,還抓了把瓜子嗑著:“夫君,你為什麼不帶我去?”
這個問題她已經想了一天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秦暉頭也沒回:“這次隨行的大臣裏一定會有侯玉奎,我也向皇上提過了,要把侯震霆帶上,如此一來,想找你麻煩的人我帶走了,你留在京城反而是最安全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秦暉手中動作一頓,還是說出來了:“更何況,開陽王會留下坐鎮,有他監國,大事都需要他過目,我想他不會為難你的。”
這話中包含的意思就太多了,令陸晚晚不得不多想,連瓜子都放下了:“你這話的意思是……”
難道秦暉察覺到什麼了?
秦暉背對著陸晚晚,他麵無表情,隻一雙眸子中閃過晦暗不明的神色。
沉默片刻,秦暉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再怎麼說,我與開陽王之間都有些舊情,哪怕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他也不會為難你吧?”
“哦……”陸晚晚稍稍放心,方才她還以為秦暉知道了自己和衛瑾的幾次對話。
三日的時間轉眼過去,是夜,一行人輕裝上陣。
因著永慶帝是悄悄離京,所以陸晚晚不能去送行秦暉,否則會被人懷疑。
而此時的城門外,秦暉悄然離開隊伍朝著湖邊走去。
那裏站著個緋衣男子。
“王爺。”秦暉淡淡的喚了一聲。
衛瑾轉身,眼含笑意:“那日的話嚇到你了?以至於都不敢帶她走?”
“不是。”
“那又是為何?”
秦暉抿唇,沉聲說道:“王爺不知,臣早就知道她不是本來的陸晚晚了,還知道一些其他事,隻不過她不曾害人性命,反而救了不少人,這就夠了。所以臣不會害怕的。”
聞言,衛瑾挑眉,上下打量一眼:“倒是本王小人了,還以為你在聽到那日的對話後會落荒而逃。”
看了眼不遠處的隊伍,衛瑾說:“去吧,該走了,本王……會看著點。”
“多謝王爺。”
目送秦暉的身影融入隊伍之中,衛瑾仍沒有走,直到看不見隊伍了,才緩緩轉身。
那日約陸晚晚在仙鶴居見麵,他鬼使神差的帶上了秦暉,還點了對方的穴,令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一雙耳朵能聽見。
原本還以為秦暉在聽到那些話後會落荒而逃……
“真是有趣。”衛瑾輕笑,心情卻沉重起來。
隱匿在陰影中的人拉緊了黑色的鬥篷遮掩麵容,隻是那雙手白皙又細長,分明是雙女子的手。
“敏珠,你父親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府吧。”
“好。”
侯敏珠嘴上答應著,一雙眸子卻仍看向隊伍消失的地方,她方才是不是看見秦暉離開了會兒?
嗬嗬!她就知道,陸氏賤人一定會來送秦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