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麼一句話,原本狀似癲狂的婦人身型一滯,眼中閃過慌亂。
金十八瞬間警惕起來,一把將孩子從婦人懷中奪過來:“說!這是不是你的孩子?”
而陸晚晚此時也將孩子接了過來,孩子隻有一歲多,此時鼻息微弱,約莫是救不回來了。
“這就是我的孩子!你們想幹什麼?這毒婦分明是想害死大家!朝廷難道就不管管嗎?”婦人又嚷嚷起來。
陸晚晚抱著氣息微弱的孩子站在原地,一股無名火猛的湧上來,令她直接抬手給了那婦人一巴掌:“我分明說過,隻要按時給孩子喝藥膳就能控製住病情!隻要挨過三天,天花就不會繼續蔓延,你按時給孩子喂了嗎?每次我讓人盯著孩子吃藥,你都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止,孩子,是被你害死的!而且,他不是你的孩子!”
說著,陸晚晚抓住孩子的手讓大家看到:“窮苦人家的孩子從會走路開始就會幫著家裏幹活了,小小年紀一手老繭乃是常事,可這孩子的肌膚嬌嫩無比,你呢?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婦人手足無措的將手藏起來,但金十八力氣極大,直接拽出來,一雙手上滿是老繭。
“一個人販子,也好意思為難我們朝廷命婦,真是膽大包天!”金十八罵完之後,直接名人將婦人帶走。
下場,自然是死。
陸晚晚猶豫片刻,還是覺得再試一試,找了個沒人的屋子暫時進入了一下空間將孩子放進去,隨後出來為其他百姓醫治。
凡事按照陸晚晚的吩咐按時服用藥膳的百姓,他們身上的痘瘡已經不再長大,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製。
死去的那些,全是不聽話的。
等檢查完剩下的百十號人,陸晚晚讓錦衣衛把病患們全部召集到永寧寺後院。
“淑人,您是想訓話?”金十八試探性的問道,沒覺得自己能得到答案。
誰料,陸晚晚利落的點點頭:“算是訓話吧……主要是有件事想告訴大家。”
不多時,所有病人都被錦衣衛叫了過來,那些沒有患病的家眷們也來了,他們遠遠的站在後麵,想靠近又不敢,生怕自己也會染病。
看到陸晚晚打量的神色,金十八主動解釋:“那些人都是病人的家眷,怎麼都不肯離開,我們隻能讓他們也住下了。”
“我知道,今天要說的事就是和他們有關。”
等人齊了,陸晚晚宣布了一件事,她要種痘。
“天花根本無法醫治,隻能控製,然後靠你們自身去痊愈它,不過有一點可能你們不知道,但凡事得過天花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得第二次了!”
“什麼?這是真的嗎?”
“怎麼可能!”
“還真有可能!我們村有個傻子小時候得過天花,就是那時候傻了的,這次我們村裏天花橫行,隻有他沒事!”
“可就算我們知道這一點又有什麼用?我們連這一次可能都撐不過去!”
等眾人議論完了,陸晚晚清清嗓子,繼續說:“我知道你們擔心自己撐不過去,但你們記不記得我來時說過一句話?隻要按時吃我發放的藥膳,一定會沒事的,那些不相信的人已經被天花奪去性命,你們難道也想那樣嗎?如今我有別的法子讓你們的家人這輩子都不會得天花,如果有想要嚐試的,可以來找我,我親自種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