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一次脫口而出的“滾”是無意識的行為,那麼這次,是她故意說出來的。
麵無表情的男子看了她一眼,悄然離去。
小鬆驚愕的長大嘴巴,似乎沒想到娘親居然會接二連三的說出這樣的話。
陸晚晚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纖長白皙的手指在顫抖。
而一旁的陳寅,眼中有些顯而易見的笑意,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門口,轉而對坐在那裏發呆的陸晚晚說:“我會再來的,希望你到時候能給我一個驚喜。”
說完離開,卻聽後麵傳來一句話:“陳寅,幫我平息一下京中傳言吧。”
陳寅停下腳步,笑著點頭:“自然,他們不知道你的本事,我卻是知道的。”
“不是有關天花的,而是將軍府的,我不想旁人議論將軍府的事。”
此話一出,陳寅麵上的笑意僵住了。
陸晚晚緩緩抬頭,定定的看著陳寅背影說:“我知道陳廠督的本事。”
良久,青年一直不曾回頭,當外麵隱隱傳來吵鬧聲時,他終於開口:“好。”
……
高頭大馬上的男子神情漠然,連撞倒了小攤販的攤子都不知道,小販正想發火,抬頭瞧見是秦暉,頓時麵色一變:“將軍,您沒事吧?我這攤子礙了您的路,是小人的不是。”
可秦暉恍若未聞,依舊騎在馬上緩緩前行。
小販疑惑的撓撓頭,衝旁邊賣糖葫蘆的說:“將軍這是怎麼了?好生奇怪。”
“肯定是因為後宅的事唄!這陣子鬧的那麼大,你不知道?將軍忽然寵幸了個妾室,氣的陸淑人直接搬出去了,看樣子,將軍這是剛從永寧寺回來,肯定是陸淑人給他臉色看了。”
聽完這話,小販歎了口氣:“這麼一看,還是咱們的日子好,沒錢也就沒那麼多心思,家裏一個婆娘還天天吵架呢,要是整一堆,這日子還能過嗎!”
秦暉木然的回頭看了一眼,兩個小販立刻討好的笑了笑。
他們說的對,從一開始他就不該把人收下,以至於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經過一間酒樓時秦暉下馬,心道,她不想見他,那就去她的酒樓吃杯酒吧。
誰料,門口的夥計一瞧見是秦暉,頓時跟見了鬼似的扭頭就跑,很快出來了阿蠻,她兩手掐腰站在酒樓門口:“喲!這不是將軍嗎?您的病好了?是我們東家治好的吧?這麼快就能上酒樓吃酒來了?看來我們東家的雙手真是妙啊,做的一手好菜不說,還能醫死人肉白骨!”
小丫鬟陰陽怪氣的說完這些話後瞪了秦暉一眼:“將軍,您還是去別處吧,咱們一間酒樓今天什麼菜都賣完了!連酒也是沒有的!”
“大膽刁奴!你不過是個丫鬟罷了,居然敢對宣威將軍如此無禮!”
冷不丁響起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嗬斥阿蠻,連秦暉都看過去了。
侯敏珠有些害羞的看了秦暉一眼,隨即繼續嗬斥阿蠻:“就算你的主子是陸淑人,也不能對將軍如此無禮吧?將軍可是你們夫人的相公。”
天知道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侯敏珠心裏有多惡心,可陸晚晚和秦暉已經成親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