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一直憎恨她的人也更加憤怒了。
侯敏珠氣憤的從尚書府出來,身邊隻帶了一個丫鬟,護衛和小廝也沒帶。
“小姐,您要去哪兒啊?天都要黑了,您……”丫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侯敏珠停步了,扭頭惡狠狠的瞪著她,一時間嚇的不敢說話了。
看見丫鬟這麼害怕自己,侯敏珠心裏的氣消了些,皺眉說:“你隻管好好的跟著本小姐就是了!”
“是,小姐。”丫鬟唯唯諾諾的跟上。
憑著一股氣從府裏出來,連車夫都沒帶,更不用說馬車了,如今隻走出兩條街,侯敏珠就覺得自己腿疼的不行,再也走不出半步。
“你!去雇輛馬車來!”侯敏珠頤指氣使的說。
丫鬟一臉為難:“小姐,這周圍魚龍混雜的,奴婢怎麼放心留您一個人在這兒啊?”
聞言,侯敏珠也犯了難,環顧四周,入目之處皆是形容陌生的行人,不過,倒是有幾件酒樓、茶館之類的。
侯敏珠一指不遠處的酒樓:“本小姐去那裏等你。”
“是,小姐,奴婢送您過去就走。”
主仆二人進了酒樓,侯敏珠點了一盞茶和一盤點心,丫鬟這才小跑著離開。
不多時,丫鬟回來了:“小姐,馬車在外頭停著呢。”
“知道了。”
侯敏珠隨手放下塊銀元寶就往外走,小二連連道謝。
門外的車夫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眸光一深。
主仆二人並未看見車夫的眼神,絲毫不知危險正在迫近。
“兩位坐好了,咱們這就啟程了。”
……
陸晚晚查看過衛瑾傷勢後再三保證不會留下疤痕,可太醫們還是不信,吵鬧中,有人去找了皇上告狀,可永慶帝明目張膽的偏袒陸晚晚,氣的一個大臣差點撞死在柱子上。
“您也是真的,就算不信我,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啊。”陸晚晚不讚同的說道,手上動作沒停,又拿了瓶止血藥粉不要錢似的灑在這人頭上。
過了那股衝動的勁兒,這會兒疼勁兒上來了,他也後悔起來,又見陸晚晚不計前嫌的給他包紮,頓時更加愧疚:“是本官過於偏激了,陸醫令醫術高明又為人和善,考慮事情也比我們這些人周全些。”
“徐禦史,您幾位不懂醫術,這也是正常的,在我們大夫看來,隻要能保住性命,哪怕是留點疤痕也值得,是我考慮不周,情急之下忘記太子殿下的身份了。”
“哪裏哪裏,陸醫令救人心切,實在是令徐某自歎不如,慚愧慚愧。”
“您言重了,來,我給您包紮一下就好了,以後萬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了,多想一想自己的家人啊。”
“是是是,陸醫令所言極是。”
明明一炷香前兩人還吵的麵紅耳赤,如今畫麵如此和諧,實在是看的一眾大臣不佩服都不行。
戶部侍郎鄭好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歎了口氣,看向自己的上司柳盛:“柳大人,下官真是太佩服陸醫令了!怪不得令夫人與陸醫令交好,如此不計前嫌之人,實在是令人心生向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