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金十八走上前亮出一道明黃的卷軸:“聖旨在此!西廠奉皇上之命徹查軍營,誰敢阻攔?”
此話一出,守衛瞬間變了臉色,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讓他們進來還是先去通報。
“讓他們進來吧。”
是秦暉。
陸晚晚忍住想要扭頭的衝動沒去看,倒是陳寅饒有興致的看了秦暉幾眼,隨即示意金十八把聖旨給他。
秦暉接過來看了幾眼,合上聖旨,目光落在陸晚晚身上:“我不過是處置了一個違背軍規的守衛,這麼快就有禦史彈劾軍營賬目不對?還真是巧。”
“陳某也覺得巧,最近清閑的很,骨頭都快歇散架了,正念叨著無事可做,那幫禦史就給陳某找了個活兒幹。”陳寅接過秦暉的話,沒讓陸晚晚開口。
順便,他還挪了個位置,剛好擋住秦暉視線。
陸晚晚覺得鼻子有些酸澀,因此沒說什麼,老老實實的躲在陳寅身後。
有聖旨在,錦衣衛在軍營內暢行無阻,一時間人心惶惶,都懷疑秦暉是不是真的貪墨了軍餉。
軍營中收拾出一個帳篷給陳寅用,此時陸晚晚也在,裏麵隻有他們二人。”淑人,這兒有陳某就夠了,您回去歇息吧。”陳寅輕笑著說,但眼神中充滿關懷。
陸晚晚被這眼神盯的十分難受,立刻起身說:“那就勞煩陳廠督了。”
“嗯。回去吧。”陳寅依舊笑著。
陸晚晚離開軍營上了馬車,馬車內坐著等了許久的阿蠻。#@$&
“東家!您進宮怎麼也不帶奴婢?奴婢快擔心死您了!聽說您出宮又來軍營,奴婢又追到這裏來。”
聞言,陸晚晚拍拍阿蠻的手:“讓你費心了,走吧,回酒館。”
遠遠的,還沒到酒館就聽見吵鬧聲,陸晚晚覺得聲音耳熟,掀開簾子一看,那不是侯敏珠和她的丫鬟嗎?這兩人怎麼又來了?
馬車停下,阿蠻率先跳出去,扶著陸晚晚下馬車後立刻大步走上前:“侯小姐,您怎麼又來了?難道嫌昨天還不夠丟人嗎?今天是想來再說道說道將軍對你的救命之恩嗎?您不報恩也就算了,還天天過來找你救命恩人的夫人麻煩,您這是幹什麼?”
“阿蠻。”陸晚晚喊了一聲,阿蠻立刻乖巧的回到她身邊,隻是看向侯敏珠的眼中滿是挑釁。%&(&
侯敏珠咬了咬嘴唇,往前走了幾步,麵色不善的看著陸晚晚:“將軍是什麼人,難道陸淑人不了解?居然為了個守衛跑去皇上麵前誣陷將軍貪墨軍餉!”
“侯小姐的消息可真是靈通。”陸晚晚平靜的說:“我前腳出宮,侯小姐後腳就得到消息,不知道這消息是誰告訴你的?難道宮裏麵有尚書府的探子?”
“大膽!”侯敏珠麵色一白,這個罪名可不能擔。
四下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下一秒,幾個錦衣衛從天而降落在陸晚晚身側,將她圍在中心,保護的意思十分明顯。
侯敏珠後退兩步,沒等她說話,最前頭的錦衣衛已經開口:“侯小姐,煩請告知消息是誰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