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客氣了,兩位奔忙,還請裏邊說話,陽城還需要兩位幫忙。”周主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十分客氣道。
秦暉和陸晚晚點點頭,災民們領了糧食也慢慢散去,剩餘的糧食自然也要入庫才是。
雖然發了大水,但現在天氣已經晴下來,大水褪去,牢固些的屋子還是在的。
而衙門也被好好休整過,看起來倒不像是經曆過洪水的。
周主簿,典史,秦暉,陸晚晚四人沒有直接坐下來,而是跟著搬糧,先去了糧倉庫房。
好家夥,打開糧倉,糧倉已經空了大半兒,剩下的糧食也就幾十擔,一人一口都分不上。
周主簿和典史直接就傻眼了。
“這……糧食怎麼會……”秦暉也震驚了。
一個縣的糧倉,那至少是填滿了的啊,以備不時需。
“看來……我們終究晚了一些,這裏邊的糧食……怕是已經被縣令大人賣了出去……這……這可如何是好,光靠朝廷來的糧食,咱們也撐不過……多久啊……”周主簿當場就哽咽了。
本以為還有希望,可縣令大人做事如此之快,希望變成了絕望。
要是縣令大人此刻在的話,絕對是要被毒打一頓也難消心頭之恨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哭也沒法子,秦暉拍了拍周主簿的肩膀,四人腳步沉重的離開,走回了大堂。
周主簿和典史頹廢的坐到椅子上。
“周大人,眼下看來,你覺得,能堅持多久?”秦暉直接問道。
“不到……十日……”周主簿歎氣道。
“那就說,咱們得在十日之內解決糧食的問題,否則,大夥兒依舊逃不過餓死的命運……”陸晚晚歎道。
屋子裏的幾個人沉默下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然而,衙門外卻突然有人嚷嚷著走了進來。
來的人大概有四五個,這幾人穿著體麵,臉上又帶著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
一邊走,他們一邊喊:“劉大人,劉大人!”
他們走進來了看見周主簿和典史,又見秦暉和陸晚晚,就是不見縣令大人,一時都有些愣住。
周主簿先起身開了口道:“幾位員外這是?”
“周主簿啊,你怎麼出來了?劉大人呢?”為首的宋員外左看右看,十分疑惑道。
“縣令大人病了,人昏迷不醒,起不來身,有什麼事情,你同我說就是了。”
“病了?這劉大人,早不病晚不病,怎麼這個時候病了?”李員外嘟噥一聲。
宋員外卻諷刺道:“周主簿,這事兒同你說不得,你自詡清廉,咱們可不和你一道兒的。”
瞧著言語之間,他們對周主簿那叫一個看不上,嫌棄的很。
平日裏,隻怕也沒少奚落周主簿了。
秦暉和陸晚晚默默看著,一時還未說話。
“總不會?縣令大人,是把哪些糧食,賣給了你們吧?”周主簿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道。
“喲,周主簿,明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