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疫病,因為什麼發,怎麼才能治,陸晚晚倒是暫時沒想出法子來。
後邊的秦暉已經追了上來,他瞧著陸晚晚皺眉沉思的模樣也關切起來。
“外頭天寒,你先帶上披風。”秦暉輕聲說著,又將披風給陸晚晚搭上,陸晚晚下意識伸手攏了攏,秦暉又繞到跟前,替她係好係帶。
“病情很嚴峻?我很少見你如此沉默的模樣。”秦暉道。
陸晚晚看了他一眼,才意識到秦暉的到來,剛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裏。
“你怎麼來了?趕緊出去,這病,怕是容易傳染。”說著,陸晚晚就要將人往外推。
陸晚晚覺得,她推測的八九不離十,這病不簡單,而且具有傳染性,此刻多接觸一分就危險一分,秦暉是她摯愛之人,陸晚晚怎麼可能明知危險還不把人推出去呢?
“你少推我,知道危險我就更不能留你獨自在這兒,咱們夫妻,說好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秦暉堅持。
兩人心底都是一樣的想法,放不下對方。
陸晚晚白了他一眼嗬斥道:“我是大夫,呆這兒天經地義,你湊什麼熱鬧?趕緊滾蛋。”
秦暉就跟牛皮糖似得,黏住陸晚晚道:“你想也別想,反正我都進來了,也接觸了,要傳染肯定早傳染了。”
陸晚晚……
喲嗬,這小子什麼時候說話還這麼欠揍了?
陸晚晚提起小拳頭就往秦暉胸口上錘了一拳,眼裏心裏,滿滿裝的都是怒氣。
秦暉一向是縱容著陸晚晚,陸晚晚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眼下倒好,陸晚晚居然說話不管用了。
眼瞧著陸晚晚這生氣的模樣,秦暉又趕緊哄道:“有你在,有你的醫術,就算真傳染了,我也不會出事兒的。”
陸晚晚又翻了一個大白眼,隨後連呸三聲道:“呸呸呸,說什麼話?你不會被傳染的。”
秦暉立刻點頭:“是是是,晚晚說的對。”
被秦暉這麼一打岔,陸晚晚心裏氣消了大半,她也明白,秦暉,無論如何也不看拋下她,自己出去的。
正如秦暉所說,進都進來了,能怎麼辦?隻能趕緊想法子治了這病唄。
“看你皺眉,難道很嚴重?”秦暉這才說起了正事兒。
“是嚴重的很,我翻遍了腦海裏記著的書籍,似乎並未見過這樣的疫病。”陸晚晚發愁道。
“啊?這可如何是好?”秦暉也蒙了。
陸晚晚的醫術在他,或者在其他人心裏都是無可比擬的。
可如今連陸晚晚都拿不出法子,這世上恐怕就更沒有人能拿出法子來了。
“你先隨我去見安大人,此刻必須設出兩個點來,將與病人接觸過的所有人,全部都放到這裏來,然後派人嚴守,不準進出。”陸晚晚急急道。
“你在這兒,我派人去說,這裏邊有你我二人坐鎮,就別讓安大人進來了。”秦暉沒有思考,就已經將安如知化出去。
要是他們三個主事的人都被困在這兒了,隻怕陽城要混亂起來。
陸晚晚也點點頭又想起來什麼似得道:“人一旦多起來,這裏邊還得加床加東西,你讓安大人告訴外邊的人也做好防護措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