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春,那我來問你,這個杯子,可是你在保管?”府尹拿了李家那個發黑的白瓷杯道。
乳娘看了一眼,迅速的低了頭,讓人瞧不請她臉上的神情,隻聽她低聲應了一句是。
“這杯子裏有毒,是不是你下的?”府尹厲聲問道。
李家夫人李少爺的目光都落在了乳娘的身上,他們都在等乳娘說話。
“我沒有,不是我。”乳娘神色毫無變化,依然堅持。
乳娘拒不認罪,氣氛一時間焦灼起來。
陸晚晚朝府尹大人示意,自己可否問些問題,府尹大人準了。
陸晚晚緩緩走向前道:“聽聞你是因為來老爺過世傷心悲痛才回家修養的,怎麼今日看著,你並無半分悲痛,反倒挺快樂的?”
陸晚晚這話問的誅心,劉大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時候,就算裝出來的傷心難過也假的很了。
“我之前是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如今日子久了,慢慢接受了罷了。人總不能永遠都活在悲哀中吧?”劉大春沉默了一會兒,神情低落下來。
陸晚晚笑了笑繼續道:“你這身衣服料子這樣好,價錢不少吧,是李夫人給你買的麼?”
“不是……”
“這就奇怪了啊……你家有個賭鬼兒子,窮的叮當響,哪來的錢買這樣好的衣服?難不成,是突然多了一筆橫財?”陸晚晚笑眯眯的,好像隻是隨口一個猜測,卻把劉大春嚇得渾身哆嗦,她不敢看陸晚晚的眼睛,似乎,陸晚晚的眼神裏已經將她看透了,扒的什麼也不剩。
劉大春支支吾吾道:“這是好些年前買的了,隻是今日拿出來穿罷了,我這樣的,哪裏能發什麼橫財。”
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不過陸晚晚摸了摸她衣服的質感道:“前幾年啊?擱哪兒買的?這料子可是今年新出的啊……”
“我……”劉大春徹底說不出話來。
大堂上的眾人也不是蠢子聾子瞎子,聽的明白,看的清楚。
李夫人身子顫了顫,依舊有些不大敢相信。
“讓我想想,是為什麼,你有一筆橫財了呢?因為有人給了銀子,讓你殺了李老爺吧?本來你也不想的,但你有個賭鬼侄子啊,你的賭鬼侄子沒了父母,隻有你這個姑姑,平常靠你接濟活著,然而,你侄子這才欠的太多,你還不上,又不能找李老爺借,所以,你動了歪心思。”陸晚晚緩緩剖開劉大春的內心,說的劉大春啞口無言。
這些,都是師爺告訴陸晚晚的,都不用費心思查,去了劉大春的村子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那個人銀子給的不少吧?讓你侄子還了賭債,還有很多剩餘吧?”陸晚晚笑眯眯的。
府尹大人順著拍了拍桌子厲聲嗬斥道:“劉大春,你還有什麼話說?”
劉大春還能說什麼?隻能蒼白無力的說自己是冤枉的了。
“你就老老實實認了吧?那杯子上有七日香的殘留,你也是聰明,下載漱口的杯子口上,七日香無色無味,跟著水進了口腔,神不知鬼不覺,不過你還是忽略了一點,你要是把杯子處理了,洗幹淨,哪就真的是無人能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