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歎氣一聲:“你看看這個!”說著就把他被吳迪一拳擊碎的右手伸了出來,擺在吳前鋒的麵前。
吳前鋒看到那隻依舊扭曲成雞爪,還軟塌塌的手,頓時臉色變得蒼白,丟下刀,詢問道:“怎麼回事?快點,許冰海給他治療。”
白叔搖搖頭道:“不用了,裏麵的骨頭都已經碎成渣了,治不好的,這也是我為什麼也要留下吳嘉威的原因。因為傷我的人與他有仇,要是不找出那人來,今後吳家不得安寧,我損失的不在是一隻手,可能是命!”
吳前鋒將自己兒子的事瞬間拋之腦後,緊張的看著白叔的手,對著許冰海喊道:“能不能救?!”
許冰海搖頭道:“救不了,他的手正如他自己所言,已經碎成渣了,就算將他的手一點點的拚接回來,那還不如一隻嬰兒的手掌有力。”
吳前鋒看著白叔,臉色緊張,眉頭緊鎖,咬著嘴唇,歎氣一聲道:“白叔...對不起!”
白叔搖搖頭道:“沒關係,手廢了一隻罷了,還有一隻,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對吳家不利的那個人來。”
“那人很強?不是被白叔你打跑了嗎?”吳前鋒從來沒有覺得白叔會打不過其他人,一直都以為今晚的囂張之徒是被打跑的。
白叔露出沉重的麵容,沉聲道:“很強,是我至今為止遇到過的最強的人,而且對方還很年輕,當時我以為是尋常的刺客,直接出手就要緝拿他,沒想到對方不躲,回擊一拳就將我的手給廢了。他當時要是想要殺我,再給我一拳就是,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警告了我一番,他還自稱是白玉門的門主,可他是男的,這一點我很確定。”
“他有實力殺你,但是沒有殺你,也就是所吳家現在對他來說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要是我們拿不出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給他,那他就會再來。”吳前鋒冷靜下來,一分析大概知道了對方想要什麼了。
白叔同意吳前鋒的說法,“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問出他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引來那位絕世強者。”
吳前鋒這個時候也想知道吳嘉威到底怎麼得罪了那一位強者,“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待會就叫刑房的人帶上工具過來,讓大家好好看看刑房的人是怎麼讓人開口的。”
吳嘉威臉色白的已經不能再白,毫無血色的他感覺到支撐的手都是冰涼的,周圍的一切都是冰涼的,看著他的人眼神都是凶狠的。
當他看到許墨欣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指著許墨欣結結巴巴的說道:“她...她她當時也在場,或許是因為她的原因,不可能就是我引來的強者。”
眾人這才把目光聚集在許墨欣身上,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白叔搖頭道:“不是她,可能性很低,我和那人談過,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吳嘉威。”
吳前鋒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當即抓起吳嘉威的衣領口,提起他,問道:“是不是我這個家主太溫柔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繞圈子,來人啊,讓刑房的人過來,我不想再聽到半個字的廢話!”
“不...不要,我接著說,我還和青月樓的小紅姑娘...”吳嘉威語速極快的說,將自己所有玩過,殺過的人都都說了出來,包括能想到的所有細節都一一描述了出來,半點隱瞞都不敢有。
聽到吳嘉威描述的那些風雲覆雨的事,有些人臉色都紅了,不堪入耳。
等到吳嘉威將事情說到許墨欣身上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又聚集在她的身上。
吳前鋒還不想得罪狠許冰海,畢竟許墨欣是他的女兒,大家都是做父親的人,都懂的孩子對自己的重要性。
“你起來吧,這事你可能是誤傷,被牽連了進來,對不住了。”吳前鋒將許墨欣扶了起來,讓她回到許冰海的身邊。
吳嘉威覺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 現在沒有一個人能救得了,就算後麵事情查出來,人也抓住了,他以後也沒有臉再待在吳家,就算想要待,他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願意要他這麼丟臉敗家的兒子。
白叔這個時候搖搖頭道:“不對,應該還有才對,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們。”
吳嘉威臉色苦瓜相,攤開手道:“真的沒有了,我記得的都說出來了。”
“那就是還有不記得的,是嗎?”白叔聲音變得冷漠起來,手中出現一個銀針,毫不客氣的刺進吳嘉威的左手的一個手指上。
吳嘉威痛的驚呼,然後想要快速的將針拔出來,但是白叔冷冷的威脅道:“你要是敢拔出來,那就不是一根針刺進的你的手指,而是兩根一起,除非你想起那些你忘記的。”
吳嘉威痛的想叫但是又不能叫出聲,嗚嗚嗚的眼淚從眼角流下,眼睛痛紅的看著白叔。
白叔看這種眼神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但是每一次他都不會心慈手軟,不然那就是對自己心狠手辣了。
“你還想不起來嗎?”白叔問道,說著就又將一個銀針刺入吳嘉威的另外一個手指頭裏,痛的他齜牙咧嘴。
當吳嘉威十根手指都被刺入銀針,每一根都刺入了一寸有餘,要是平常,他早就痛暈了過去,但是有許冰海這位醫術了得醫師在,怎麼可能會讓人暈過去。
再次期間,每當吳嘉威要撐不住的時候,都是許冰海出手,拿出一枚枚黑不溜秋但丹藥,還有極難聞的味道,吃下去更是惡心的想要吐,硬是在白叔和吳前鋒的恐嚇和威脅下吞進了肚子。
吳嘉威終於在這一天感受到了被人折磨,被人逼迫,被人一次次威脅的滋味是怎麼樣的,他現在很後悔自己那麼放蕩,那麼的自傲。
“我真的什麼都說了,我真的沒有隱瞞的事情了,家主,白叔,你們真的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