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意思那楚雨涼似乎是被人冤枉的?”
“是。”晏鴻煊果斷的點頭。
“那你可有證據?”
“回父皇,兒臣能證明楚雨涼還是清白之身,也就是說她並未與人通奸。既然‘通奸’是假,兒臣有理由懷疑‘殺人之罪’也是有人蓄意陷害楚雨涼。今日兒臣陪同楚雨涼過堂受審,除了原告韓氏有證人外,證物以及行凶器具卻一件都拿不出,如此定奪楚雨涼殺人,兒臣替她感到不公。”
聞言,晏傅天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聽你之言那楚雨涼似乎是遭人陷害的。”
“父皇,兒臣願替楚雨涼伸冤,懇請父皇重新徹查此案。”比之方才,晏鴻煊神色沉冷了幾分。
晏傅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歎了一口氣,“此事朕已經知道了,既然官府拿不出證據證明楚雨涼通奸殺人,那朕就宣她無罪,稍後朕會下旨讓官府撤了訴狀。”
晏鴻煊微微一愣,對於他的態度顯然有些意外,斂回思緒,他伏地謝恩,“兒臣謝過父皇!父皇英明!。”
“平身吧。”晏傅天再一次虛抬了一下手,在晏鴻煊起身之後,他突然又道,“你與楚雨涼的婚事已經定下,既然你提前回了京,那這一次不妨在京城久住一段時日,待大婚之後再去封地也不遲,正好你也可以為自己的婚事做些準備。”
晏鴻煊垂下的眸光閃了閃,隨即拱手應道,“兒臣遵旨。”
“好了,既然楚雨涼的事已經明了,若沒事你就退下吧。”晏傅天麵無表情的說著話,隨手又拿起一本奏折。
“兒臣告退。”
晏鴻煊頎長挺拔的身姿離開禦書房不久後,站在晏傅天身側的張公公忍不住出聲問道,“皇上,您為何如此輕易的放過楚雨涼?萬一她真是殺人凶犯呢?”
晏傅天淡淡的睇了他一眼,冷聲道,“不饒她難道讓天下人恥笑朕?”
聞言,張公公這才恍然大悟。
皇上說得在理,若是繼續揪著楚雨涼通奸殺人的事不放,其實最失顏麵的不是楚家而是皇上。畢竟楚雨涼和賢王的婚事是皇上欽賜的。
與其讓世人議論笑話,不如放過楚雨涼,不僅保留了皇族尊嚴,也算給了楚雲洲一個天大的顏麵。
賢王府裏,楚雨涼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就等著某爺回府向他告辭了。
從下午等到傍晚,總算把人等了回來。為了答謝他今日對自己的袒護,她也沒有食言,早早的做好了食物。
膳堂裏,楚雨涼態度是從未有過的熱情,許是快要脫離被奴役的生活,她臉上的笑就同那盛開的牽牛花一樣又大又招眼,“王爺,您辛苦了,快坐下嚐嚐我特意給你做的飯菜吧。為了答謝你出手相救,這一頓飯菜可是我絞緊腦汁才想出來的。”
看著桌上還未揭蓋的菜肴,再看一眼女人臉上誇張且恭維十足的笑,晏鴻煊突然生出了一絲想逃的衝動。昨日那些菜名他還記憶猶新,這一次不知道她又會想何種作嘔的菜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