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四人一路上並沒有說話,回到他們院裏,楚雲洲還在廳裏等著。
“涼兒,可有發現?”見她回來,楚雲洲沉著臉問道。
“嗯。”楚雨涼朝晏鴻煊走過去,在他身側的位置落座,這才認真道,“爹,你猜得沒錯,那女人是韓嬌。”
楚雲洲又問,“你見過她真容了?”
楚雨涼忍不住對他翻白眼,“王爺是教了我怎麼辨別易容,可我也不能立馬去撕她的假麵吧?”
楚雲洲皺眉不解,“你都未見過她真容,你如何知道她就是韓嬌?”
楚雨涼白眼外加鄙視,“我說你這老頭,虧你還是他丈夫,你連她什麼樣兒都不清楚。就她,化成灰我都認識!她那張假臉我壓根就沒認真看,光看身形我就敢肯定是她。”
她這身子跟韓嬌相處都快二十年了,對韓嬌的身高、體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就算她那臉換了一張,就算她胖了或者瘦了,那感覺依然在,怎麼可能認不出?韓嬌是變了臉,可是那兩隻耳朵沒變啊,她低頭的時候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都看了十六七年的東西,難道還會錯?
她真是對楚雲洲服死了。這人跟韓嬌應該睡過不止一次吧?他跟人家睡的時候蒙著被子當曰狗麼?
聽到楚雨涼篤定十足的話,楚雲洲突然怒拍桌子起身,“果然是她!那賤人還敢回來?真當我楚雲洲死了不成?我這就去取了那賤婦性命!”
“爹——”楚雨涼見他要走,立馬喊道。她現在又不能跑跑跳跳,隻能坐著將他喚住,“你現在殺了她也沒用。”
楚雲洲不滿的回頭,“為何?”
他現在恨不得立馬殺了那賤婦解恨!
“爹,奸夫。淫。婦,你要殺也得殺一雙才是。現在隻有韓嬌出現,那王元武還不知道躲在哪個疙瘩窩裏呢。”
“老夫對她嚴加拷問不就行了?”
楚雨涼歎氣,“你是可以嚴加拷問她,可她還有一雙兒女在你身邊呢。上一次就是他們把韓嬌放走的,這一次你再冒然殺韓嬌,他們一樣也不會同意,搞不好還會和你反目成仇。”
楚雲洲大怒,“他們敢!”
楚雨涼正色道,“爹,他們敢不敢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現在把韓嬌殺了,那王元武躲在暗處肯定要找你報仇,你那一對兒女也不會讓你好過。到時候內憂外患,我看你怎麼過?”
聞言,楚雲洲繃著臉沉默起來。
楚雨涼繼續道,“韓嬌回來,肯定有目的。但她現在在楚府,也就是在我們眼皮子下,你還怕她搞名堂嗎?多派幾個人暗中盯著就行了。她跟王元武分開,不可能不見麵。咱們現在不要打草驚蛇,多觀察一段時日吧。”她之所以草草從楚菱香那裏回來,也就是不想打草驚蛇。要不然她剛才就可以讓嶽嬤嬤把人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