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涼本來就對醫穀有好感,聽他說起穀醫的事,更是來了興致,摸著下巴好奇問道,“學半年能學什麼啊?為何他不多教一些時日呢?”
“師父並非不願多教他們,隻是會擇人授醫,一般人資質差的最多能在他身邊待半年,不過這半年所學也能讓他們謀生維持生計了。”
“那待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是誰?”
“有四人。”晏鴻煊沒說名字,隻是回了一個人數。
“其中就有你和小師弟嗎?”楚雨涼佩服的問道。特別是小師弟,現在她都有點想他了。那孩子的幻影術太厲害了,神出鬼沒的,簡直就是裝鬼必備絕技啊。她要有那本事,看不慣誰,直接帶張白臉麵皮嚇死對方。
“嗯。”晏鴻煊頷首。
“那另外兩人是誰?”
“不知。”
“你不知道?”楚雨涼驚訝又不信,“你們師出同門,你怎麼能不知道呢?”
“我進醫穀之時他們已經被師父攆出醫穀了。不過聽說他們是一男一女,且結成了夫婦。”
“啊?”楚雨涼更來興致了,“師兄妹的關係?聽著就好浪漫。”
晏鴻煊勾了勾唇,沒做任何感歎。
楚雨涼默了默,這才發現話題扯遠了。雖說她對那對夫婦挺感興趣,不過貌似人家年紀應該比較大了才是。她家男人進醫穀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對方都已經結婚了。可想而知,這歲數相差有點距離。
話題再次轉回,她又繼續問道,“那巫人是做什麼的?”
晏鴻煊臉上的淺笑一收,神色瞬間又恢複了嚴肅,“巫人都出自巫派,是一個靠旁門左道揚名的門派。”
楚雨涼一聽,都跟著他變得緊張起來,“意思就是韓嬌他們有可能傍上了旁門左道?”
晏鴻煊沉著臉頷首。
楚雨涼有些驚,“不會吧?那這樣韓嬌他們豈不是很難對付?”
見她緊張,晏鴻煊將她摟緊了一些,低聲道,“不必恐慌,巫人雖說喜歡賺不義之財,但巫派和醫穀的人從來都不會為敵。”
楚雨涼皺眉,“為何啊?”
“醫穀之人大多以行醫治病為主、最擅解毒,巫人雖擅長毒術,但醫穀之人的醫術大多同巫人的毒術相克,他們見到醫穀之人,隻會繞道而行。”
聞言,楚雨涼暗自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她還以為韓嬌找到靠山了呢。這下沒事了,真要有巫人在幫他們的話,她直接把自家男人扔出去。
這可是穀醫的親傳弟子!
將她眼中的那抹算計之色收入眼中,晏鴻煊哭笑不得。這女人,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何事嗎?
這一晚,夫妻倆當真是蓋著輩子純聊天,而且某個女人是越聊興致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