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瑞淚眼滂沱的看著他。
南風瑾將目光轉向了宋巷生。
被拽著頭發,眼睛都艱難的睜不開的宋巷生跟他的視線對視上了。
這一刻。好像時空都停止了流轉。
他說,"宋巷生。我不動你。從今天起,一直到恩瑞平安出院,這段時間你來照顧她。"
宋巷生腳下的拖鞋因為被趙敏慧拽拉的緣故,一隻掉落在了地上,另一隻勉強的拖在腳趾上。她問:"你這是直接就給我定了罪?"
她說:"……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就算是罪犯,都應該給一個上訴申辯的機會,不是麼?
南風瑾定然的瞥開了視線。
已然是已經為這件事情下了定論。
宋巷生低低的笑了下,驀然推開了趙敏慧,閉了閉眼睛。"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也沒有責任為了你們所謂的猜測和誹謗去贖罪,你們可以去報警,我相信警方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不。不能報警。姐姐你好狠的心,你找人……找人羞辱我還不夠。還想要讓我身敗名裂,你是想要逼死我嗎?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肯放過我?"陳恩瑞崩潰的大聲哭著怒吼。
引來趙敏慧和陳淩峰擔憂的安慰,以及對於宋巷生更深的怒火。
陳淩峰說:"難怪就連你的親生母親對於你這個女兒都不待見,你這樣的冷漠狠毒的性子,難怪。真是難怪。"
她冷漠狠毒?
宋巷生的喉嚨一哽。像是驀然被人硬生生的塞上了一團棉花。
這是她的親生父親。今天就這麼當著她的麵說:無論你曾經經曆過怎麼樣的絕望。都是你活該。
沒有人在意她會有什麼樣的解釋,從陳恩瑞說她有罪的那一刻,她就直接被自己的親人,愛人,判了刑。
可明明,那也是她的父親,是她的丈夫啊。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昨天不舒服,一直都沒有出門……她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是要約我,但我沒有去。"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南風瑾,說:"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宋巷生朝著身上想要摸手機,但是摸了半天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身上穿著睡衣,手機根本就不在身上,"手機上有通話記錄,你可以去……"
"夠了。"南風瑾冷聲打斷了她的話,"把你要用的東西拿過來,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陪護病房……"
他的修長的手指出觸碰了下她的麵龐,本該是柔情萬丈的舉動,宋巷生卻隻感覺到了冷,"我不希望,恩瑞再出什麼事情……你懂我的意思是不是,巷生?"
宋巷生:"我沒做過,警察會還我公……"
他的手指用力,輕笑:"恩瑞不想要把事情鬧大,所以……"他說,"你不能報警。"
他輕描淡寫的將她的前路和後路都給堵死了。
他牽著她的手,將她從病房帶出來,她頓下腳步,身上很冷,掰開了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他卻傾身將她攔腰抱起,輕聲說:"累了嗎?我抱你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