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觸摸到的皮膚,宋巷生卻隻覺得厭惡和反感。
他對待她的方式,永遠都不會有什麼不同。像是在撫摸一條多日不見的狗,想要給它點教訓,卻又出於什麼原因在隱忍不發。
"南風瑾,你是不是犯賤?"宋巷生甩開他的手,對著前麵的司機喊道:"停車,我要下車!"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上的南風瑾,在沒有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隻能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
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司機都聽在了耳中,震驚之情溢於言表,他怎麼也想不到,原來南先生今天之所以會一反常態的讓他跟車,竟然是……查到了太太的下落?
可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太太,那……天仁醫院被燒焦的屍體又是誰?
那個被陳家人埋葬的屍體是誰的?
司機不停車,宋巷生就準備按下了後座上的開門鍵後準備直接跳車。
司機看著她的動作驚呼出聲,下意思的就放慢了車速。
南風瑾眸光狠狠一擰:"不許停,繼續開!"
話音響起的同時,憑借男人先天的身體優勢將宋巷生牢牢的控製在了身下。
宋巷生在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力道之大宛如是想要生生咬下他一塊血肉。
領帶扯下,直接綁住了她的手。
宋巷生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江君驍打來的。
南風瑾看了一眼後,關了機。
二十分鍾後,商務車在別墅門前停下,南風瑾下車後,彎腰將人從車內抱了出來。
宋巷生沒有再反抗,一路被他抱回了臥室。
別墅內整個臥室的裝修風格,跟公寓裏的一模一樣,甚至連床邊桌上的花瓶都擺放位置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宋巷生掃了一眼,眼底帶著淡淡的輕嘲。
"我讓人把公寓內的所有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搬了過來,喜歡嗎?"他問。
宋巷生沒有回答,隻是活動了下手腕,"疼,給我解開。"
她沒有跟他叫囂和義憤填膺,眸光都很淡,唇角還帶著清淺的不能再清淺的笑。
南風瑾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將領帶給她解開了,宋巷生從包裏找出自己的手機,在他麵前堂而皇之的開了機,上麵有數通江君驍打過來的電話。
……
留在原地的陳恩瑞,死死的咬住了唇。
她不敢相信。宋巷生竟然命大的沒有死,還戲耍了他們那麼久!
現在一露麵就勾走了南風瑾的魂,"賤人,賤人!!"
為什麼沒有死?!
為什麼那麼大的火,都沒有死?!!
"去,去新城壹號別墅。"
不管她是人是鬼,死沒有死成,既然她以前能把宋巷生玩弄於鼓掌之間,如今一樣……也可以。
路上,陳恩瑞給陳淩峰打了個電話。把宋巷生死而複生的消息告訴了他。
陳淩峰聽後沉默了半晌,這才沉聲說道:"……沒死?"
陳恩瑞:"不管沒有死,還又出現在了風謹麵前!"
南風瑾現在就是陳淩峰的保護傘,宋巷生再次出現,如果有她攔在前麵,他下一次哪裏還能那麼輕易的從他的手中拿到錢。
"你先別急,我讓人好好的查一查,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陳恩瑞:"她就算是化成了灰我都認識。"
更何況,南風謹是什麼性子,就算是她會認錯人。他也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
新城壹號別墅。
"嗚嗚嗚嗚……"
警鳴聲在別墅外響起,三四名警員從警車上走了下來。
"先生,不好了,有警員來了,說是……說是接到了報警,說……說有人舉報您限製他人自由,要您帶著,帶著人馬上去客廳。"傭人急急上樓說道。
而此時的宋巷生,正意趣闌珊的靠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
南風瑾泡了兩杯茶,遞給了她一杯。"是你報的警?"
她一直拿著手機,他沒有阻攔,他以為她充其量也就是告訴江君驍自己的位置,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報了警。
理由是:強行限製他人人身自由。
宋巷生沒有否認,站起了身,唇角帶笑:"南先生,我該走了。"
南風瑾高大的身形立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巷生,你忘了,我們是夫妻。"
所以……既然是夫妻,就不存在什麼限製人身自由一說,他不過是在……接自己的妻子回家。
宋巷生腳步沒有停頓的繞過他,打開房門,語意不詳的說了句:"是,麼。"
夫妻?
可四方城人人都知道,南先生的妻子,她已經……死了啊。
被大火燒死了。
樓下警員看到她下來,問道:"是你短信報的警?"
與此同時,南風瑾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內人在鬧脾氣,煩勞各位走一趟,抱歉。"
警員來之前,自然已經知曉這棟房子的主人是誰,四方城GDP貢獻大戶,市裏都指望著南氏集團創造的豐厚社會價值,"這……"
宋巷生從自己的包裏掏出身份證件,遞給了警員:*籍華裔。
就連護照上都顯示隻有最近的入境記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她並沒有來過四方城。
幾名警員麵麵相覷一眼,然後,將證件奉還。
"聽問南總是四方城有名的商人……但今天的舉動著實讓人不敢恭維,各位警員先生,我今天因為南先生出格的舉動,受到了不少的驚嚇,我希望……你們能夠限製南先生再有任何靠近的行為……"
警員有些為難:"這……"
南風瑾看著巧舌如簧的宋巷生,難怪她會有恃無恐的報警,原來是……已經造好了另一重身份。
不再是宋巷生,隻是Reborn。
"風謹……"抱著孩子的陳恩瑞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小貝想爸爸了……一直在哭……"
小貝?
宋巷生轉過身眸光落在陳恩瑞懷中包裹嚴密的孩子身上,數秒鍾後,抬起腳一步步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