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巷生跟江君驍走了,她說,等什麼時候她在外麵做夠了次數,她再來跟南風瑾談論重新開始的事情。
南風瑾自然不會同意。
宋巷生:"你不讓我把這口氣舒了,我們一輩子都不會有重新開始的那天。"
她說:"等我也跟別的男人上了床,咱們……就打平了,南總做生意那麼多年,最是應該明白站在同等水平上,才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不是嗎?"
她要去跟別的男人上床,光明正大的告訴他。
在他跟她顯露出愛意之後。
宋巷生走的時候,朝著一旁的嚴瑟勾了勾手指。
嚴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找自己,整個人欣喜如狂,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南風瑾眸色深深的看著她,"你就不怕,我讓人廢了他?!"
宋巷生:"……你不會。"她說,"南總寧願我玩的是個少爺,也不會願意跟我有牽扯的是江少,不是麼?"
她叫上嚴瑟,便是給了他一個選擇的餘地。
到底是寧願她一時意亂情迷跟個少爺玩了,最後拿錢了事,還是跟另一個男人靈肉合一談起感情。
權衡利弊,是商人的天性,然而這一刻的南風瑾,卻寧願他自己看不透這其中的利弊。
宋巷生沒有從他的口中得到背叛的次數,也並沒有真的在意。
原本這一場,她就是要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南風瑾的臉上,將曾經積壓了很久很久的怨恨和痛苦。
她告訴自己,這隻是個開始。
車上,嚴瑟一直緊緊的靠在宋巷生的身邊,江君驍按耐著自己的脾氣,沒有動手把人揍趴下。
但他隱忍的情緒,在嚴瑟叫了個代駕後,扶著宋巷生跑到車後座的時候,到底是沒有忍住的爆發了。
宋巷生沒有力氣再去管他,隻能勉強依靠著嚴瑟的攙扶站立。
"滾下去!"江君驍揪著他的衣領,冷冷逼視。
宋巷生靠在椅背上,"江君驍。你讓他……上來。"
半個小時後,宋巷生所居住的公寓內,響起了激烈的曖昧的聲響。
"宋巷生,這是你自找的。"
是她讓他進來,是她靠在他身上說跟隻貓似的說難受。
即使,即使江君驍身為一名醫者,覺察出了她的異樣。
這不是普通的醉酒,是藥物所致的神智昏亂。
但……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
他守著她,護著她,等著她。不是為了要跟她做什麼狗屁朋友。
他想要她,想的心肝脾肺腎都疼的緊。
是她給了他機會,給了他作亂的機會,他沒有不把握住的到底。
客廳內被綁成了個粽子的嚴瑟,口中"嗚嗚"的發出怒吼。
他前腳進門,後腳就被江君驍給綁了,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之後,就眼睜睜的看著江君驍將人給抱進了浴室。
……
"砰",四方城國道上發生了一起車禍。
車主超速行駛,無視交警的鳴笛。在超速行駛了二十分鍾過後,撞向了圍欄。
"怎麼樣了?人傷的重不重?"楊秘書緊張的問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左手骨裂,已經打上了石膏。"
得知傷情不重的同時,交警的罰單也同時開了出來,張助理轉身去處理,楊秘書留在醫院裏照看。
南風瑾沉眉斂目的靠坐在床邊,已經狼狽,卻依舊不減清蕭俊美。
"先生,疼嗎?"楊秘書輕聲問道。
南風瑾朝她伸了伸手。
楊秘書欣喜的上前,他的手落在了她的眉眼處。他說:"你知道,你是怎麼走到這個位置上的?"
楊秘書揚起眉眼,輕笑著回答:"我知道……因為,我跟前任的宋總監有幾分相似。"
她回答的輕然漫不經心,但實際上沒有人會願意成為另一個人的替身。
在她的話落,南風瑾卻收回了手,他說:"你錯了,你們沒有半分的相似。"
楊秘書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我……"
"嗡嗡嗡。"南風瑾的手機震動響起。
楊秘書當即斂聲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是幾張照片。
女人溫順的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
女人眼神迷離的跟另一個男人親吻。
……
還有一段,足夠讓人麵紅耳赤的音頻。
"砰"南風瑾重重的將手機摔向了牆壁,刹那間,手機被摔的四分五裂。
他手臂上剛剛打的石膏也因為過大的動作都產生了偏移,楊秘書連忙從剛才音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叫來了醫生。
醫生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麼莽撞的病人,前腳打的石膏,後腳就弄成了這樣,"你們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啊,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這傷筋動骨一百天,不把傷養好了,等老了以後就知道難受……"
醫生囑咐了很多,但南風瑾卻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他的腦海中全部,都是剛才的照片和音頻。
那是宋巷生的聲音,他再清楚不過。
他知道她那個時候會有多迷人,會有多讓人著迷。
即使他這種生性冷心冷清的人,都無法避免的肢體誘惑。
想法愈多,他的腦袋就越疼,像是要四分五裂。
"出去!"
他喉骨中發出類似於獸類的怒吼聲。
雖然在極力的克製,但顯然無濟於事。
今天的南先生,跟楊秘書往日裏見到的那個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的情緒外露了太多次,此刻更像是完全沒有辦法抑製情緒的暴戾。
"滾!"
……
"清醒些了?"江君驍跟她一同坐在浴缸內,手臂緊緊的環抱著她。
他的額上不知道是水珠還是汗珠,她的麵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