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目光如鉤,握著她的腰肢,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在他靠近,宋巷生的唇瓣上就是一痛,繼而唇齒間就蔓延開了血腥味。
她眸光一深,照著他的舉動,咬破了他的唇角,之後將人重重推開,她說:"南總這裏是會議室,如果你真的需要,不如我幫你叫幾個溫柔解意的小姐?"
他凝眸:"既然有太太,何必煩勞別的女人。"他以絕對身高優勢。將她抵在桌前,神情陰霾,"會議室有什麼要緊,南太太忘記在南氏集團,我們也曾經在辦公室……"
話說到一半,他陡然頓住,神情微擰。
那顯然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那時他扣著她,因為陳恩瑞的事情大發雷霆,以她最屈辱的方式。
他是真的動了怒火,開始口不擇言。
"多虧南總提醒。"她唇瓣抿了下,她的手指點在他心口的位置,眼神有些冷。"隻是,當年南總為了心上人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如今……接連當麵打了她的臉,不覺得,可笑麼?"
"還是說,南總的喜歡就這麼廉價?"當在心上的時候就要星星不給月亮。不愛了,就什麼都不是了。
南風瑾冷冷的彎起唇角,"你如今不就是在仗著這份可笑,為所欲為?!"
仗著他的喜歡,一次次的推他出頭,有恃無恐。
宋巷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還要多謝南總給我這個機會。"
不是他,親手將這份有恃無恐的憑借送到,她手上的麼?
七寶巷女老板入駐陳氏集團,將陳淩峰擠出董事會,以第一大股東的身份陳氏集團第一決策人的事情,不消兩三天的功夫,就像是風一般的吹遍四方城的商圈。
而她與南風瑾之間的桃色曖昧也越演越烈。
畢竟鏡頭閃過,南風瑾的出現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焦點。
三天後,宋巷生從陳氏集團大廈出來,徑直坐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庫。
她走到地下車庫,腳下的高跟鞋發出清脆的響聲,"滴滴"兩聲遙控打開車門,突然躥出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麵前,手中還拿著明晃晃的匕首。
"陳董,這是要做什麼?"
宋巷生頓下腳步,朝著不遠處的攝像頭看了眼。
陳淩峰將她的舉動都看在眼裏,麵色鐵青道:"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這個攝像頭在昨天就壞了,還沒有進行維修。"
宋巷生心下微沉,麵上依舊不動聲色:"所以……你就以為傷了我,就沒有人知道?"
陳淩峰身上的西裝有些淩亂,整個人的神誌也顯得有些飄忽,他拿著匕首一步步的朝她逼近,"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把你接回來,引狼入室,引狼入室……"
他口中不斷念叨著"引狼入室"幾個字。
宋巷生後退一步,冷聲道:"陳淩峰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傷了我,經濟案件就是刑事案件,你以為自己還能逃脫?你已經抵押了那麼多的資產,為的不就是想要擺脫眼下的困境?你難道想要功虧一簣?!"
她的話,讓陳淩峰的動作一頓。
宋巷生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看著他的動作,她腳下穿著高跟鞋,貿然逃走顯然有些不切實際,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拖延時間。
"咳咳,咳咳……爸,你不要衝動,姐姐她……錢沒有了我們可以再掙,姐姐她隻是把你趕出了董事會,但是我們畢竟是血親,她不會趕盡殺絕的……她或許對我狠心,但你不一樣,你是她的親生父親,她頂多就是斷了你從商的後路,不會,不會……咳咳咳……"
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的陳恩瑞,忽然捧著傷口的位置,出現在了不遠處。
宋巷生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快速的晃過,眼神微微閃動。
她隱約也能猜到,陳淩峰會突然發瘋,多半是陳恩瑞的手筆。
她明麵上是在替自己說話,但哪一句不是在刺激陳淩峰的情緒。
果然,原本已經被她說動的陳淩峰。在聽了陳恩瑞的話後,當即就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把公司還給我。"
宋巷生唯一攤手,答應的很是爽快:"可以,你先把手中的匕首放下。"
她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讓陳恩瑞和陳淩峰都頓了一下。
陳恩瑞:"姐姐,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欺騙爸爸嗎?"
陳淩峰:"你真的答應了?"
宋巷生點頭:"當然,錢再多,也沒有命重要,你不就是想要重新回到陳氏集團?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