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家屬沒有人報案,卻又有聲稱是目擊證人的證詞,說南氏集團總裁的太太被綁架,這件事情說不清楚是哪裏不對勁,但就是透著些許的古怪。
"地址。"南風謹沉聲問道:"私人住宅的地址。"
打電話的警員頓了頓,"……如果你確定有人失蹤,先來警局做個記錄,我們會馬上安排人去看看。"
這一趟流程走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南風謹怎麼等得及。
如果宋巷生是自己逃走,他還有功夫慢慢找,但如果是真的被綁架……
每多一分鍾,她就多一分的危險。
"地址。"他再次開口問道。
警員頓了下,"這個……你先不要衝動,我們會……"
話未說話,南風謹便已經掛斷了電話。
數秒鍾後,警局辦公室內的電話響起,南風謹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與此同時,警方也出動了人員去救人。
……
宋巷生的手臂上因為劇烈的掙紮,繩子摩搓了皮肉,她硬是一聲都沒有吭。
房間內響徹著隱約,孫琪站在一堆的工具麵前,手指在上麵慢慢的挑選著。
宋巷生額頭上冒著汗珠,一隻手的繩子已經差不多被扯開,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看著孫琪的舉動。
房間內昏暗的燈光幫了她大忙,即使她因為緊張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即使她手下有些細微的動作,孫琪都不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等一隻受傷的繩子解開……
孫琪掏出了一包藥放到了杯子裏,正在慢慢的攪拌著,嘴裏哼著不成調的音。
宋巷生快速的解開了另一隻手,坐起身要去解腳上繩子的時候,床板發出了一聲輕響,頓時她整個人的脊背都僵了一下。
但。她沒有時間膽怯。
她不管不顧快速的解著腳上的繩子。
孫琪聽到動靜看過來的時候,她的手腳都已經恢複了自由。
"看來,我真的不應該用繩子,而是應該直接用鐐銬。"他說著從桌上拿了個手銬一步步的朝著她逼近。
門外的陳恩瑞聽著裏麵傳來的動靜,和宋巷生呼喊救命的聲音,心情很是舒暢。
她估算著時間,等警方或者南風謹趕到的時候,孫琪都不知道已經得手了多少次。
而她……也會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當警方的人跟南風謹同時趕到的時候,警鳴聲大震。
房間裏的孫琪看著被扣在床上,衣服已經被解開的宋巷生低聲罵了一句。
"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把人放了,否則我們將采取強製性措施。"一人在樓下喊話,其餘的警員卻已經準備就緒的準備悄悄進入救人。
就在他們準備從窗戶率先進入裏麵的時候,門……卻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從裏麵衝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都是青紫色的痕跡,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警員對視了一眼,"你是什麼人?"
"你們要找的人……在,在二樓最左邊的房間裏。"說著,陳恩瑞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一名警員上前把人扶起,扶到了警車旁邊,陳恩瑞在看到南風謹的時候,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風謹……"
南風謹的心思卻沒有過多的停留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警方再三強調他不能上前救人,他剛才就已經不在這裏。
兩分鍾後,宋巷生被從裏麵鉗製出來,孫琪的手中拿著刀,惡狠狠的看著被警方保護起來的陳恩瑞:"你敢耍我?!你這個賤女人,你敢耍我?!!"
陳恩瑞畏懼的往警員的身後靠了靠,淚眼滂沱著:"孫琪你不要再做錯事情了,把人放了吧,把人放了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如果你扣著她,就算是威脅警方讓你離開了,你以後還是會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宋巷生的脖子上被抵著匕首,脖子不能移動,所以不能看到陳恩瑞說這話時的神情,但與其說陳恩瑞是在勸說,宋巷生聽著卻更像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孫琪,挾持著她還有一線生機。
南風謹側目朝陳恩瑞看了一眼,之後寡淡的視線移到孫琪的身上,"把人放了。"
孫琪死死的拽著宋巷生,宋巷生的手上被手銬拷了起來。"你們都給我讓開,放我走。"他說,"我沒有想要傷害她,隻要你們放我離開,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我就不會傷害她。"
"持刀威脅,綁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孫琪,你當自己是在過家家麼?!"南風謹寒下聲音道。
孫琪看著周遭圍起來的警察,情緒有些激動,"是你們逼我的,你們如果不來,我把人玩完了,就會放她走!"
南風謹原本就沉冷的麵容,在聽到他的話後,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被挾持者的宋巷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似乎好像覺得……身後的孫琪有些不太對勁兒。
孫琪的眼前出現了重影,他用力的晃了晃頭,手中的匕首危險的在宋巷生的脖頸處滑來滑去。
當刺痛感傳來,宋巷生便知道,自己的脖頸處被劃了一道,但是好在隻是破了皮,並沒有什麼危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