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霆的手指在女人的臉上細微的輕撫了兩下:"這張臉,倒是漂亮。"
清雅秀美這種透著不自知的嫵媚,色若冬梅,豔勝桃花。
"明尊說的是,這個女人在商圈便是以美貌出名,不光是迷惑了zero,就連江氏藥業的那個公子哥也對她神魂顛倒。"一帶著墨鏡的女人沉聲說道。
明霆玩味的唇角揚起,"漂亮的女人沒有男人會不喜歡,不過……zero的女人,滋味……定然是不錯。"
女人聞言緊抿了一下唇,"不過就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明尊何必髒了手。"
明霆輕笑一聲,然後……
一腳驀然就朝著女人的腹部踹去,直接把人踹出去了兩三米,女人悶吭一聲後倒在了地上。
"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明霆坐在椅背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隨之"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記得,唯命是從的狗,要做的是乖乖聽話,不然……隻能被亂棍打死,明白嗎?"
女人跪在地上,連悶吭都不敢,"是,明尊。"
明霆:"滾出去。"
在女人離開後,明霆讓人進來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轉身進了裏間。
裏間昏黃柔和的燈光下,粉色的帷幔隨著窗外刮進來的風細微的飄動著,風鈴"泠泠"作響。
床上靜靜的躺著一個女人,如墨的長發,跟明霆一般無二的碧綠色眸子,宛如是洋娃娃一般。
明霆坐在床邊,給她掖了掖被子,"明麗。人,我已經找到了,家族這麼多年的沉寂也到了該變上一變的時候。"
隻是,無論他說什麼,床上的女人都隻會直勾勾的看著空氣,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
不是因為忽視,如果你自己看就會發現……她的眼睛裏空洞的,找不到任何一絲的情緒變換。
她是個……植物人。
她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反應都不給。但明霆依舊對著她說了很長時間的話,"……zero現在叫南風謹,你看無論當年你對他有多好,他連名字都沒有告訴你,我說過,狼是養不熟的,他們是兩腳羊,馴服他們……隻能用非常手段……"
"你當年如果聽我的話,把他馴服成你的寵物,又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條狗反噬了主……按照明家的規矩,剝皮抽筋算得了什麼……"
南氏集團。
"先生?……先生?"張助理連喚了兩聲這才將走神中的南先生給喚了回來。
南風謹向後靠在椅背上,重重的按了按漲疼的太陽穴:"什麼事?"
張助理頓了下,將文件放到桌上:"這是您剛才要的文件……"
他前腳吩咐的事情,好像後腳就給忘了。
靠在椅背上的南先生向後揚了揚,"出去吧。"
張助理在離開前,有些狐疑的朝著偌大的辦公桌前輕瞥了一眼……今天的南先生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就像是有什麼心事。
難道是……跟太太鬧別扭了?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張助理自行給否定了,就算是兩人真的鬧了什麼矛盾,先生也不會露出這般凝重的神情。
他跟在南風謹身邊,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樣。
南風謹拿起桌邊的文件,凝神看了兩頁後,又給重重的闔上。
站在偌大落地窗邊的南風謹,眸光沉靜幽暗的看著一角的方向,這世界耀眼而光鮮,可卻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那裏常年黑暗,暗無天日,有的隻有血腥暴力和……絕對的服從。
明家是人也是神,餘的都隻是需要服從指令的牲畜。
十三年,年僅17歲的南風謹從那如同地獄的魔窟中逃生,他親手炸掉了明家的總部,當一片火光衝天,鐵門被從外麵重重的關死,曾經為了安全修建起的高牆,成了他們死都跨越不了的鴻溝。
他以為自己親手結束了那場罪孽,明家已經不複存在。
可就在今天早上……
他的郵箱裏,出現了一個空白的郵件,右下角的黑色圖騰透露著詭異的光芒。
南風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個圖騰代表著什麼樣的噩夢。
明家還有人活著……是明神麼?
那個一手建造了煉獄的男人,竟然沒有死?!
十三年。
終究是……來找他了。
但,南風謹心中已經有了羈絆,再也無法如同十三年前那般,孤注一擲的視死如歸。
"這幾天,不要讓太太出門。"南風謹給安保人員打了通電話。
如果明家的人還活著,依照他們一慣的如同是貓捉老鼠一般的行事風格,多半就要從他的身邊人入手。
而南風謹隻有一個枕邊人,即使……這個枕邊人,恨他。
而此時新城一號院內。
宋巷生看著跟她聊天卻有些心事重重的張瀟瀟頓了下:"你怎麼了?"
張瀟瀟:"Reborn。你……最近還好嗎?"
張媽把果盤給兩人端過來,宋巷生手指捏了個車厘子,說:"除了沒有自由,其它的……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