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巷生:"是什麼人?"
張媽:"好像是……什麼美麗?還是什麼麗……"
"明麗?"
"好像是這麼名,太太要是嫌吵,我讓人趕緊把她趕走?"
宋巷生聞言,擺了下手:"隨她去。"
這個時間,南風謹也快回來了,他們之間有什麼,自然會自己解決。
誠如她預料的一般。南風謹在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別墅外還沒有離開的明麗。
明麗看著車窗內眉眼深邃,俊美清蕭的男人,走了過來:"zero,你手下的都是些什麼人,連我都攔。"
南先生眸色深深的看向她:"你來幹什麼?"
明麗:"我想見你,就來找你了。"
想見他?
南風謹並不想要見到任何明家的人。
"明麗,這裏不是黑三角,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帶著明家的人離開四方城,永遠都不要回來,聽明白了嗎?"
明麗抿了下唇:"zero,你在命令我?!"
南風謹沒有跟她進行多餘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對話,他剛做完治療,現在整個人都虛弱的很,"開車。"
話語聲落在的瞬間,車子就駛進了別墅。
明麗想要上前,被安保人員攔在了外麵。
陳恩瑞一直都沒有下車,直到南風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眼前,她這才下了車,壓低了聲音,在明麗耳邊說道:"我們先回去,等哪一天解決了宋巷生,zero一定會重新回到你身邊……"
南風謹回來後,沒有吃什麼東西,就回到了主臥。
主臥,並不是宋巷生住的那一間,當身體的疼痛感襲來,他手指顫抖的點了支煙,試圖用尼古丁的味道驅散那股子疼痛。
但看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以及修長指尖中夾著並沒有抽上兩口的煙便知道,這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宋巷生在路過主臥的時候,聽到裏麵隱約傳來的動靜,腳步細微的動了一下,略一遲疑,還是繼續往前走了。
宋巷生不知道。骨癌發作的時候究竟會疼成什麼樣,但是能讓一向隱忍,情緒不外泄的南先生發出這般沉重的悶吭,就足可見它的厲害。
口袋中的藥物,連水都沒有拿的,就那麼直接塞進了嘴裏。
苦澀的藥味迅速在口腔中蔓延,常人沒有辦法忍受,會想要嘔吐的味道,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
夜半。臥室中的南先生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身上染著殷紅刺眼的鮮血,可那血,卻不是他身上的。
他隱隱的聽到氣若遊絲的呼救聲,那聲音熟悉的仿佛是早已經刻進了骨髓中,他匆忙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一片白色的迷霧之中,一聲槍響,他看到穿著一襲淺色長裙的宋巷生應聲倒下,鮮血從她的身上不斷的湧出,很快就將裙子染成了血紅色。
南風謹目眥並裂的看著這一幕:"不!"
他腳步踉蹌的朝著她跑去。抱到的卻隻有她已經冰涼下去的身體,那冷意也迅速的將南風謹冰封,"巷生,巷生……你醒醒,醒醒,不要丟下我,不要……"
"不要!"
床上的南先生猛然從床上坐起,身上被已經被冷汗打濕。
他抬起自己的手,確定上麵沒有血跡。隻是一場夢的時候,手掌蓋在了頭上,用力的向後捋了下頭發。
宋巷生在睡的昏昏沉沉的時候,感覺身上好像壓了一個人,讓她呼吸有些困難,她擰著眉頭睜開眼睛,對上他深邃幽沉的眼眸。
"南風謹,你……唔……"
她還沒有來得及質問他大半夜究竟在發什麼瘋,他已經傾身用力的吻了下來,他的手臂緊緊的抱著她牢牢的加深了這個吻,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等到她因為呼吸不暢,麵色憋得有些通紅後,他這才將整張臉都埋進了她的脖頸,夜色中他的聲音帶著微顫和喑啞,他說:"巷生,抱緊我,抱緊我……"
他的聲音低低,像是哀求又像是被世界遺棄後想要得到一絲絲溫暖和愛意的稚子,"巷生,你抱抱我,好不好?"
"南風謹,你到底怎麼了?"
她的詢問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宋巷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就聽懂他像是喝醉了一般的,執拗的用低沉喑啞的聲音,一遍遍的在她的耳邊輕喚:"巷生,巷生……你抱抱我……"
宋巷生將他推開,看著他帶著迷離和痛苦的眼神,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他身後按住,之後手臂就伸向了她的睡衣。
"巷生,給我……"
他迫切的想要用這種方式證明些什麼。
男人天生在這方麵就占據著天然的優勢,宋巷生的手臂被緊緊的按在床上,反抗不得。
南風謹現在的意識是不清晰的,他被失去宋巷生親眼看著她死在自己麵前的巨大絕望緊緊的包裹著,窒息、痛苦、那是撕心裂肺的疼,他疼的要死了,他承受不住。
那個夢境太真實,真實到,他能清晰感受到她消散的氣息和變涼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