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礙於兩家公司的合作,沒有直接給他撕破臉,但麵色也已經是直接沉了下來。
但好像這人跟看不懂她的厭惡一樣的,照舊還是貼上來,並且舉止越來越無所顧忌。
就在宋巷生在忍耐之下,想要直言不諱的時候,驀然伸出一雙手,手中是包裝精致的一束鮮花,擋在了兩人的跟前。
火紅的玫瑰耀眼而奪目。
"怎麼這麼久才下來……這位是?"
江君驍理所當然的長臂搭在她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有點謝頂的男人。
這年頭真的是什麼妖魔鬼怪的都能上場了,他這邊成天裏鞍前馬後的都沒有把人徹底哄到手,這突然冒出來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磕磣誰呢?
合作商看到江君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又短又粗的眉毛皺了下:"你又是誰?"
江君驍將玫瑰放到宋巷生的手上,順道就在她的麵頰上輕吻了一下:"她未婚夫。"
"Reborn這是真的?你就挑選了一個毛頭小子?這種人除了會點花言巧語哄騙女人,還能幹什麼?"
江浪蕩裹了下後槽牙,他娘的。手可真癢。
但是好在,他現在也知道,衝動行事沒有什麼好處,女人麼,多數都想要個安穩,總不會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個連脾氣都掌控不住的,所以這即使再怎麼想要揍人,也隻能按捺下來。
畢竟這有句老話叫做……來日方長。
唇瓣抿了下,露出淺顯的社會笑:"……江氏藥業,江君驍,這位先生,你哪位?"
在他謙遜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好脾氣的話語聲中,宋巷生狐疑的抬頭朝他看了眼,顯然是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敢把天捅出個窟窿的二世祖。
對方在聽到他的自我介紹後,也轉變了個態度:"原來是江少。幸會幸會,鄙人姓陳,百聞不如一見,江少果然是一表人才……"
兩人似模似樣的招呼了兩句,合作商就走了。
前後的態度可謂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而江君驍竟然是全程帶著笑的,看的宋巷生不住的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宋巷生還以為他會直接揮拳上去。畢竟這才是江浪蕩一慣處理事情的方式,用兩個字形容那便是--囂張。
可如今這個……
在她差異的目光中,江君驍將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下,"還傻站著幹什麼,走了。"
宋巷生還是狐疑的盯著他看,數秒鍾後,直接伸手在他的臉上扯拽了下。
因為動作突然,她下手快、準、狠的,江浪蕩的臉當即就被捏紅了。
江君驍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男人的臉是她想要捏就捏,想要拽就拽的?
"宋、巷、生!!"江浪蕩陰惻惻的看著她,大掌隨著就扣住了她的腰肢,惡狠狠的就把人抵在車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手中的花掉落在了地上,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樣的放蕩不羈,如同狂風過境一般的將她口腔中的呼吸悉數掃蕩幹淨。
等把人折騰的連跟他生氣的氣力都沒有了,他倒是很會把握時機的轉過頭來,開始表示自己的控訴:"捏的舒不舒服,嗯?你看換個人敢捏勞資的臉,我會不會把他的頭打歪。"
宋巷生氣急的橫他一眼,在想要開口的時候,他就又把那張俊臉給湊了過來。
宋巷生沒好氣的手掌按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給推開,"啟開。"
被嫌棄的江浪蕩,沒有任何被嫌棄的自覺,打開車門,就把人給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再待下去,你公司的人就該看熱鬧了,你這個當老板的還要不要點麵子了。"
要說倒打一耙的本事,四方城這地界,江少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係好了安全帶,江君驍問她:"想要吃什麼?"
宋巷生在公司裏忙了一整天,沒有什麼心情去外麵吃,就隨便道:"直接送我回去吧,我叫個外賣隨便吃點就行了。"
"身為一名醫生,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這種偷懶的做法對身體很不好,吃個飯能用多長時間,等吃完了再回去休息也完全來得及。"說是要征求她的意見。實際上大男子主義的很,看不得她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宋巷生試圖跟他講道理:"偶爾吃一頓沒有什麼關係,每天有多少人靠點外賣解決三餐。"
"嗬"江浪蕩聞言冷笑:"多少人吃什麼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行,看你瘦的身上還能有二兩肉麼,甭廢話,也別跟我扯別的。"
他算是看的門清,這個女人別管外麵怎麼幹練成熟,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慣是會湊合,歪理還一堆。
反駁無效的宋巷生就那麼被他帶到了餐廳。
下車的時候,腳下的高跟鞋一時沒有注意踩到了地上的石子,一個踉蹌後整個人都向前傾去,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等待疼痛感的襲來。
但……
下一秒,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身後是車門闔上的聲音,江君驍還沒有來得及伸出手。
宋巷生最初以為抱住她的人是江君驍,但是……下一秒就察覺到不對勁兒,抬起頭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南風謹那張俊美清蕭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