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驍瞧著他站都站不穩,還在這裏滿嘴跑火車的模樣,當即就給了他一腳:"滾滾滾,在我麵前耍什麼酒瘋呢這是,皮癢了是不是?"
宋巷生見他神色正常,她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女生。"怎麼回事?裏麵那個……"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裏麵那個女人白色的裙子上帶著血,還在不斷的......
江君驍給她的方向側了側身,讓她看清楚之後,剛才麵對舊友還不可一世的樣子,轉瞬間就變了副模樣,委屈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巷生,有人想要強上你男人……"
正在扶人的王啟明,手下一滑,當即就讓酒醉那人再次"砰"的一下子摔在地上,而他則跟另外幾個一樣瞠目結舌外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假的吧?
喝酒喝出錯覺來了?
幾人麵麵相覷一眼,試圖從對方的眼中找出答案。
最後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爆了句粗口。
江少,你冷靜一點啊,這是你的人設嗎?
你的劇本是狂甩酷帥屌炸天,眼前這個裝可憐的犬係生物,這不是你的人設啊喂!
許是幾人震驚外加不可思議的目光實在太過熾熱,宋巷生匆忙就把人給推開了,輕咳一聲,問道:"怎麼會弄成這樣,人是你弄傷的?"
因為她的問話,幾人這才注意到,躺在裏麵沙發上腿上似乎染血的女人,他們是在外麵玩慣了,見狀不由得就將目光轉移到了江君驍的身上,無聲在問:這麼凶殘嗎?會不會太殘暴了點?
江浪蕩就算是再怎麼葷素不忌的時候,也沒有折磨人的癖好,在這幾位明顯帶著某種暗示的視線中,深吸了一口氣,但好像……照舊沒有什麼卵用,好在礙於宋巷生在場,他沒有爆出什麼粗口,隻能警告的說了句:"把你們齷齪的思想都給老子收起來,老子什麼時候能看上這種貨色。"
王啟明聲音低的不能再低:"江少,你以前,好像……就喜歡這種純的。"
江浪蕩強行隱忍的情緒,到了爆發的邊緣,似笑非笑的睨著他一眼,"來,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王啟明後退一步:"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宋巷生掀眸看著他,江君驍滿不在意的聳了下肩膀,"這可不是我弄的,我就是……讓她跳了支鋼管舞,是她自己做了層膜,連恢複都沒有恢複好,就以為能瞞天過海,讓老子當這個冤大頭,我這不是……給她個機會,成全她一下。"
他三言兩語也算是解釋清楚了眼下的局麵。宋巷生沒有什麼聖母心,她不回去可憐這種目的的女人,隻是在離開前,對著侍者說了句:"給包廂裏的女人,叫個救護車。"
她不希望弄出人命來。
江君驍對此,摸了下鼻梁,毫不在意。
樓上的南風謹看到這一幕,黑滲滲的眼眸顯得更加幽暗起來。
"看來……江君驍並沒有上當。"張助理低聲道。
馮總此時已經匆匆的下了樓,去包廂查看情況。
南風謹收回了視線,轉過身。"回去。"
張助理:"是。"
南先生大步流星的離開,卻在走到階梯口的時候,驀然身形就踉蹌了一下,如果不是及時的扶住了欄杆,怕是要直接跌下去。
張助理看的一身冷汗,連忙上前:"先生。"
"藥。"南風謹沉聲道。
張助理聞言連忙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小瓶藥,從中倒出一顆,放在了他的手中。
南風謹仰頭,將藥片直接吞咽了下去,等待著疼痛感的散去。
在南風謹離開後。張助理留下來處理剩下的事情。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跟馮總講話的時候,碰到去而複返的江君驍。
江浪蕩靠在牆上,就那麼看著兩人,馮總最先發現了他,連招呼都沒有打上一聲的就跟上了抬著馮婉婉離開的人。
張助理看到他先是一頓,繼而略微一點頭,就要離開。
"回去告訴南風謹,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使出來平白給他南先生風光霽月的名頭抹黑,既然離婚了,就是陌生人,這麼跟個偷窺狂似的,不覺得膈應麼?"
江浪蕩懶懶散散的開腔,語帶嘲弄。
張助理頓住腳步,"江少,先生和太太本就是夫妻,即使因為某些原因離婚,也隻是為了更好的在一起……還希望你不要再在他們的感情中摻和,及時放手。"
"讓我放手?"江君驍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話,忍不住的輕笑出聲,"陪她走過最痛苦時光的人是我,讓她重新站起來的人是我,我江君驍這輩子可能沒有做過多少好事,但唯獨對她從未耍過任何壞心思,我為她做了那麼多,難道就是為了……放手?"
他說:"就因為你的南先生放下了屠刀,我所做的一切就理所當然的被抹殺?我這個人數學是不好,可你能欺我算數應該這麼算?"
在兩人對峙的時候,會所外的宋巷生,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亮起了車燈,照在了他的身上。
刺眼的光線驀然響起,南風謹卻沒有伸手去擋,他微微側開些許的角度,就對上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