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找不到?!人去哪了,你們都不知道??"
江君驍已經兩天沒有怎麼閉上眼睛,他用了一切的辦法都沒有能夠找到她,張瀟瀟心中也盛滿了疑慮,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
江君驍一怒之下,衝到了警局,找到了陳淩峰,不顧警員的阻止,一拳頭就揮了上去,"是不是你?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同夥?!你把她給我弄哪去了?!!"
陳淩峰挨了一拳,咒罵他神經病。
警員將江君驍攔下,"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江君驍卻不管這些。他持續找不到人,早就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了,他反攥住警員的衣領,眼眸赤紅:"我老婆不見了,你知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治安你們是怎麼管理的?為什麼人又不見了?!!"
警員勸他冷靜:"你先放手,我們理解你焦急的心情,已經在進行調查,你現在需要的是耐心等待……"
"丟的不是你老婆,你當然可以那麼說!"人不紮在身上,誰能知道有多疼?
"鬧夠了就回去,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江父拄著拐杖進來,將他嗬斥一頓,"就你現在的混蛋樣,讓宋巷生知道了,還能看上你?!"
江浪蕩握緊了手掌,慢慢的鬆開了手。
江父給警員道了歉,警員辦案多年,自然也是理解他們的心情,沒有放在心上。
車上。
江父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模樣,沉聲說道:"就知道犯渾,好好想想,跟她相處的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你們不是一直住在一起,難道就沒有一點異樣?"
想要找人,想要查,總是要有個方向和角度,不然這不是白白耽誤工夫。
江君驍拽了拽自己的頭發,他該想的都已經想過了,還能遺漏了什麼?
唯一能算得上特別的,不過就是南風謹那通電話。
可航班消息,他已經讓人查過了,的確有南風謹的航班信息,當天他也去了機場。
現在人都已經在大洋彼岸了。
這場局,南先生埋布了那麼長的時間,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江君驍就算是再如何的心急如焚,在短時間內,也查不到任何的有用信息。
接連幾天的不眠不休,江君驍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他躺在公寓客廳的地上。四仰八叉的仰麵躺著,腦子裏一片空白。
"宋巷生,你到底,在哪兒?"
是不是遇到了危險了?
還是……出了什麼事情?
公寓內少了一個人,就像是少了全世界,空蕩蕩的,隻有他一遍遍詢問的餘音。
睡在院子裏的宋巷生,像是突然踩空,猛然間就醒了過來。
貓咪因為她的抖動,嚇得突然從她的身上跳了下來。"喵嗚"的叫了一聲。
宋巷生將眼睛上的絲巾拿下來,重新得見光明,發現身上多了個毯子。
南先生見她醒了,給她端了杯檸檬水過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宋巷生抿了一口,潤了潤喉,遲疑著說:"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我。"
南風謹眸色深深的看著她,不動聲色問道:"哦?是誰?"
宋巷生搖頭:"不知道。"
她沒有能夠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就是能感覺到……他好像。很著急。
"一個夢罷了,不要多想……"南先生輕聲道。
宋巷生點頭,有些躍躍欲試的說:"我們出去走走吧,來了這兩天,我還沒有好好的看看這裏。"
南先生遲疑了一下。
"寶寶,跟我說,他也想要出去看看。"見他猶豫,她便起了歪點子。
南先生先是微楞,繼而輕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學會撒謊了,嗯?"
她笑彎了眼睛,抱著他的腰,跟他嬌嬌的說話。
南風謹的手臂放在她的腰後,防止她一不小心摔倒,眸色有些複雜。
她當然是越少出門越好,可……他總不能一直拘著她,尤其……她肚子裏"孩子"的事情,也要盡快的提上日程了。
都江的景色是出了名的好,慢節奏的生活跟四方城的喧鬧截然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宋巷生手中拿了一串糖葫蘆,咬上一口,酸酸甜甜的,眉眼笑容彎彎。
南先生手中還拿著她剛才咬了幾口,沒有吃完的棉花糖,無奈卻也寵溺的望著她。
在經過一個攤位的時候,她拿了個鬼麵的麵具帶在臉上,在他轉頭的時候,猛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啊嗚"的嚎叫著嚇唬他。
南先生是什麼心理素質,這點小把戲,怎麼會害怕。
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削薄的唇角噙著抹淺笑。
見他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宋巷生無趣的衝他扮了個鬼臉。
隻可惜,樂極生悲,手中的糖葫蘆"啪嗒"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還連帶著弄髒了她出門前臭美精心挑選了半天的裙子。
"那個女人,怎麼好像是……小嫂子?"
隔著人流,一富二代遲疑的喃喃自語道。
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剛才站在那邊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你倒是,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