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她迎著風雨來到天陽山,今天的天氣不好,飄起了蒙蒙細雨,天際的鉛雲烏壓壓一片。
桑雅坐纜車上山頂,看著窗外的風勢,滑翔俱樂部?
這種天氣他們去玩滑翔傘?
在國外,桑雅也喜歡玩極限運動,滑翔傘不在話下,隻是戶外運動最大的限製在於天氣,一般像今天這種糟糕的天氣,別說她,就連教練都不敢魯莽滑翔。
司寒梟,真不要命?
來到山頂,這會兒的雨勢更大了,由“飄紗”轉為豆大的“斷線”,風呼啦啦地在耳際吹過,卷起她的長發。
她看著不遠處,佇立在帳篷內鶴立雞群的男人,一襲黑色運動套裝,搭配那張邪肆狂妄的俊臉,強大氣場儼然而生。
站在他旁邊的晉野,看到她的到來,在司寒梟耳際說了句什麼。
司寒梟看了過來,對上她的倩影時,鷹隼般的利眸微微一縮,如掃描儀定準“目標人物”,薄唇挑釁一勾,說了一定讓她來求自己!
桑雅看透了他的心思,走過去,問道:“綠洲灣的崇雅馬場是不是在你名下?”
司寒梟風輕雲淡,悠哉問了一句,“什麼風把高貴的藍小姐吹來了?”
狡詐流氓,還不是因為你!
她咬音極重,一字字仿若棋子落盤,擲地有聲,“我在問你,綠洲灣崇雅馬場,是不是在你名下?”
“是又怎樣?”他眼裏眉梢透著玩味,“難道你想從我手裏買?”
晉野在旁默默看著,他發現從昨晚到今天,一直麵癱死氣沉沉的梟哥,直到藍羽的出現,“複活”了一般。
藍羽能牽動梟哥的情緒,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他隱隱打量著她……
桑雅正在和司寒梟對峙,沒有留意旁人目光,她退而求其次,“你出個價吧!”
“十億!”
一縷暗光,從桑雅眼底破裂,“你獅子開大口耍我?最多值一千萬的地皮你開十億,你就不能公平公正一點807d4d8e?”
“哈哈哈……”司寒梟狂狷大笑,“你現在是在求我嗎?”
司寒梟朝她走近,無論是偉岸還是氣勢,都給她濃鬱的壓迫感,桑雅堅定地站在那兒,毅然和他對峙。
豆大的雨點還在飄著,砸濕兩人的發梢和衣服,但他們仿佛置身度外,眼裏全世界,隻有對方,心裏想得,是和對方如何周旋的計策。
司寒梟眼底騰起輕狂的蔑視,一字一頓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誠意。”
“你……”
他擺明就是耍她!
但是,馬場對她而言真的很重要……
權衡一二的桑雅,再一次退步,“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你也可以打我一耳光,我們兩清。”
提起昨晚的事情,他深眸黯了黯,不屑道:“我司寒梟從不打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但是我說過,你一定會來求我!”
桑雅看著他得意的俊臉,真想張牙舞爪地把他撕爛,但馬場在他手裏,她要冷靜!
“是,你做到了,我現在來求你。”
在你沒成功登上金字塔尖端時,一切的委曲求全都是為了更好的前進,這是她七年來得到的經驗。
她的溫順低頭,令他有些意外,隱隱的,心裏徜徉過一絲快感。
他想了想,朝不遠處正在收拾器具的工作人員看了眼,計上心頭,“如果你現在帶著滑翔傘飛出去,我就考慮把馬場那塊地賣給你。”
桑雅眼底劃過一絲愕然,看了眼陰沉沉的天氣,“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