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阿斯頓馬丁徐徐駛出,陽光縷縷砸落擋風玻璃,折射的光芒,暈染著車內的空間,浮光閃爍。
司寒梟別有深意看了眼桑雅,磁嗓癢動,“小野貓,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小金人,爐火純青的演技,崴腳戲碼越演越純熟了。”
桑雅故作驚訝,美眸眼波一轉,折射出笑意,“我是真的崴腳了,誰這麼無聊以身犯險,上演苦肉計。”
他眼睛這麼毒,這都看出來了?
他長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笑意沉沉,“在我眼前,你還是誠實點好,上次是水池,這次是畫展,我也不是特地要拆穿你,隻希望下次麻煩給我打個眼神,我好配合。”
“你是疑心病犯了吧,上次可是你說我腳扭到了。”
“嗬嗬,那是我故意配合你好嗎?”司寒梟冷笑,甩了她一記眼神,你就繼續演吧!
桑雅眼裏閃過笑意,轉眸看向窗外,這一帶是繁華地段,恰逢周末,人潮如海,車速斷斷續續地前行著,慢如蝸牛。
桑雅忽而想起一事,看向他問:“你有什麼法子幫我解決桑牧這事?”
司寒梟薄唇嚅動,執著剛才的問題,反問:“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故意帶我去畫展?”
“洗滌一下你汙濁的心靈,陶冶情操,提升你的內涵。”
“是嗎?”司寒梟淡笑,雲淡風輕開口,“居衛東七年前不過是一個默默無名的窮酸畫家,自六年前一副《鳳凰圖》賣出1000萬,一舉成名,畫作事業一路飛升,其幕後為他策劃這事情的是他經理人舒麗,而舒麗,就是你母親,我調查到的信息,還準確嗎?”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桑雅沒有回應,看著窗外的目光,又冷又暗,心頭有些堵火,那是對舒麗的不忿。
她母親有手段,為了讓一個男人一舉成名,利用父親留下來的財產鋪路,這算哪門子意思。
司寒梟讀懂了她的情緒,想了想決定轉移話題。
“桑牧的事既然我答應就會辦妥,至於用什麼手段你不用管,一定給你最滿意的結果,但作為交換,你要陪我去帝城一趟。”
桑雅平複心底的暗湧,“你最初的條件是這七天形影不離陪著你,你現在還談交換條件,不是多此一舉?”
司寒梟唇梢劃過淺笑,車不知不覺,開到一條人流嫌少的小道,等桑雅發現時,他已經停下車,偉岸朝她靠過去。
“你怎麼……”
司寒梟順勢把她的椅子調降下來,傾身而下,他一手搭在靠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光縷交絨,打亮她剔透如蛋白的肌.膚。
他目光描繪著她精致的五官,眼底擒著一許認真,沉聲道:“以後你的計劃不要瞞著我。”
以後?
這個詞……
她環住他的脖頸,指尖摩挲著他的短發,輕聲細語,“以後太長,但我能做的是,是這七天不會再隱瞞你我的行動……唔!”
她餘下的話,被他堵了回去。
他薄唇輕輕撬開貝齒,掠擷芳香。
窗外明媚陽光,車內曖昧四溢,熱情在這個驕陽的午後輕輕搖動,如種子紮入土壤,尋找著機會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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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園,陽光斜落的樓道上,一抹人影鬼鬼祟祟朝一所住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