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瑤,他叫費紀銘,是你姐夫三叔的兒子,長得俊朗又有能幹,最重要的他是獨生子,以後家裏所有家業都由他繼承。”
蕭家大宅,蕭書蕙正拿著一張照片,滔滔不絕地給蕭雨瑤介紹相親對象。
坐在旁邊的蕭雨瑤一臉不屑,那雙美眸透著精亮和不悅,看著蕭書蕙嘚啵不停地誇讚著費紀銘如何好如何好,心裏直冷笑。
誰不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思,想把自己攆出蕭家,好讓二房失去一隻有力臂膀,她倒想得美。
她又往蕭崇佐看了眼,也就大伯願意聽她說廢話。
“大堂姐,你都快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他真的那麼好,你倒是嫁給他啊!”蕭雨瑤冷嘲熱諷說著。
大家同一個圈子的,這個費紀銘是什麼德行,她還不知道嗎?
“雨瑤,你別那麼快拒絕,”蕭書蕙暗下翻了白眼,耐心地繼續道:“你仔細想想,要是嫁進他們家,到時候還可以免於妯娌關係,可以做大少奶奶!”
“費紀銘在圈子裏花名在外,三頭兩天換女朋友,可有帝城夜場小王子的稱號,你讓我嫁給這樣的男人,大堂姐,你這是故意要害我嗎?”
蕭雨瑤當著蕭崇佐的麵,把費紀銘的醜事一一扒出。
蕭崇佐一聽,眉宇一蹙,對這個費紀銘產生了質疑,“書蕙,雨瑤說得都是真的?”
“怎麼可能,他的為人如何我清楚得很,那些根本是謠言,他很孝順的,那麼有孝心的人,怎麼可能整天在外花天酒地,不顧家。”
蕭書蕙極力反駁,“雨瑤,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連人都沒親眼見過,怎麼知道他真實情況!”
“我之前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可是親眼看到他左擁右抱,還有女人服侍喝酒,大堂姐,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
蕭雨瑤挑唇冷笑,好整以待等著她如何圓話。
“哎呀,你都說是聚會,這男人在外逢場作戲很正常,像他家境那麼好的人,肯定很多女人湊過去,男人嘛,都要有個妻子把關才真正收心,以你的樣貌肯定能綁住他的心。”
蕭書蕙分析得頭頭是道,蕭雨瑤聽著心裏更惱了,“大堂姐,你話說得好聽,人的性子說改就改嗎?就像姐夫和你這麼多年,少說也被你抓包好幾回了,你罵他的時候,怎麼就不說出有妻子把關這種話呢?”
蕭雨瑤一下子踩中了她的痛處,蕭書蕙嘴角抽了抽,眼底閃過陰晦,苦口婆心繼續遊說,“你胡說什麼,你姐夫那都是被女人算計的,我現在和他不是挺好的,現在議論的是你的終生大事,別往我身上扣。雨瑤,我都是為你著想,紀銘家裏做燈飾出口,尤其是東歐那邊發展得很好,要是聯姻了,也可以借助他們市場拓展我們家產業,強強聯手何樂而不為?”
“大堂姐,你這是要把我推入虎口呀,反正這個費紀銘我是看不上,我真要是找對象,也不是他這種檔次的。”
區區一個賣燈飾的她還瞧不上眼呢,他們蕭家還缺他們這點小渠道拓展海外市場嗎?
“什麼檔次?雨瑤,你說話得拿捏分寸,我知道你有外貌,但你在外的名聲如何,圈子裏的都知道,你再繼續消耗青春,到時候成了老姑娘,費家還瞧不上你呢!”
兩人唇槍舌劍的戰火越演越烈,從看似平心靜氣地討論到人身攻擊,夾在其中的蕭崇佐,聽著她們一左一右地互懟,心,不由地燥了起來。
“夠了!”他威嚴地怒聲一喝,打斷兩人的對話。
兩人鋒芒對麥芒互看不順眼,各自轉過頭,沒有再看對方。
蕭崇佐緩了口氣,看向蕭雨瑤說道:“這件事情我會慎重考慮,無論如何,一定尊重雨瑤的選擇,但是……”
他眉宇嚴肅蹙緊,“雨瑤,你大姐說得沒錯,你好歹是個千金小姐,名聲很重要,別整天出去拋頭露臉的和外麵遊戲豪門圈子的交際花有什麼區別?”
蕭雨瑤心裏犯堵,小聲道:“大伯,我這是正常交際,現在這個社會,哪兒還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
“交際可以,我不反對你和你的姐妹去玩去做點什麼,但男性朋友,一定要把控好那個度。”
蕭崇佐的訓話,已經說得很含蓄了。
坐在旁邊的蕭書蕙,眼裏眉梢皆是諷刺,故意搭了一嘴兒,“看吧,雨瑤,不是大堂姐故意針對你,你大伯的話也是姐的心聲,我其實挺欣賞你這種善於交際的姑娘,要是放在外麵的銷售行業,一定很吃香,可以你的身份,並不需要這份優勢。”
善觀形勢的蕭雨瑤,悶聲應道:“知道了,大伯。”
這時,從外走進來的蕭博文,心情很不錯,滿臉春光地微笑著,“在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