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蝴蝶(21)(1 / 3)

“五年前, 當眾□□至死?”景桃執著湯匙攪拌的動作一停,眸色一緊,看向兩人, “這個線索,你們是從何得知?”

禹辰摸了摸鼻梁,道:“這個說來有些話長,一時半會兒我們說不清楚, 這其中計較有些複雜, 我們就怕說了會顯得少兒不宜, 帶壞風氣, 景姑娘不也尚未及笄嗎,那麼這種事還是莫要說了為好——”

“我們佯作嫖客,掏了些嫖資去忽悠了其中一位稍有些資曆的歌姬,她在頤紅苑待了少說有十年以上,應是對那六位紋蝴蝶的姑娘知情的, 遂此, 我們灌她酒套她話,就套出了這麼一條線索。”尤玄霖看著景桃道,怕她多想,還特地補充道,“這個過程,我們除了灌酒以外,甚麼事都沒做。”

禹辰:“……”

老兄, 你怎麼還拆我的台呢!

景桃左眼皮不可抑止地跳了一跳:“你們這般做, 確乎有些少兒不宜,會帶壞小孩兒,不過犧牲算挺大的了, 你們真沒對那歌姬做甚麼?”

禹辰道:“景姑娘,你這話可就說反了,你該問問那歌姬對我們有沒有動手動腳才是,我們好不容易剛套出了這條線索時,她約莫已經是半醉半醺的狀態,開始對我們動手動腳,我就還好,仗著身手敏捷躲到房梁上去了,我沒事,但尤仵作可就慘了,怎麼躲怎麼防都無濟於事,那歌姬仿佛生了八條手似的,動作委實敏銳得很,尤仵作被堵在暖榻子上,連身上衣物都差點被她扒了——”

還要深裏說,尤玄霖猝然在桌底下攆了禹辰一腳,禹辰吃痛,剛欲蹦出唇齒的一番損話,就愣是硬生生憋回了肚腹之中,轉而道,“反正還好,我後來真看不下去,找了根繩子把那歌姬的手腳反綁了,尤仵作這才幸免於難,終是保住了晚節。”

景桃擔憂地看向尤玄霖,“尤大哥,你可要緊?”

尤玄霖微窘,牙疼地掃了禹辰一眼,眼神裏滿含警戒,禹辰驚得給自己咬了一口油餅壓壓驚。

尤玄霖對景桃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你別聽禹辰在那兒添油加醋,我們剛剛去套這個線索時,還想就這個線索套一些話,但歌姬似乎有了醉意,其實她口風也緊,什麼話也不願意再說。

“此外,她之所以會對我那般做,我竊以為她是欲探我身份,當時問出這個線索時,她已經覺察到了什麼,旁敲側擊問我們是做什麼的,我們搪塞過去,說是跑船的。她不信,性子機警得很,後來差點被她摸尋到我的官府腰牌,還好禹兄襄助及時,把歌姬給綁了。”

“正是因為我襄助及時,你才得空審問她不是?”禹辰見縫插針道了一句。

“尤大哥沒事就好,”景桃舒下了一口氣,話鋒一轉,接著問道,“那麼,在五年前,茯苓姑娘為何會被□□?在什麼地方?又是被哪些人□□?”

尤玄霖道:“據聞茯苓姑娘是六位姑娘當中年歲排老三,並非京城人,是從外地逃難過來的,為了營生她不得已才入了青樓。五年前那一會兒,她剛及笄,她皮囊極佳,性子又較為清冷,時人見者皆是譽其為冷美人。

“茯苓天生便有反骨,並不是什麼客都願接,也不太愛說話,說起話來也不討人喜,這般一來,她開罪了不少翻她牌子、點名要她的客人,這些客人當中,大半是達官顯貴、府門貴胄,身份匪然。開罪了這些人,茯苓姑娘的日子自然是少不了杖罰,鴇母訓斥了她不少,她聽是聽進去了,但仍是執意我行我素。”

話至此處,尤玄霖默了一默,“那歌姬說,那些□□茯苓姑娘的人,便是平時被她開罪過的,許是因嫉生恨,這密謀下此毒手。”

景桃有些沒聽明白:“不是,前因後果有些不合情理,大多京中尋花問柳之人,回為了得不到一個風塵女子而殺人?如果真是這般,那麼,這些下狠手的人是誰?茯苓姑娘又是死在了何處?”

尤玄霖道:“照你所言,我亦是覺得此番話有些荒唐,便是回駁了那歌姬的話,那歌姬許是扯謊扯慣了,很快又變了措辭,說是辱殺茯苓姑娘的人,乃是見色起意。我們便問那些人是誰,歌姬生了很大的忌諱,對此事諱莫如深似的,接下來什麼也不願說了,我們問不出什麼,加之那時樓下了好像發生了變故,我們二人便是沒多做停留。”